這二師弟的鼎鼎大名,聶九州稍微去打聽便知了學武堂年年倒數第一,想不知道都難。
這麼多年的考核,他是怎樣矇混過去的,聶九州想她動一動手指頭就能知道。
若不是他的好父親幫他,他又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這一次恐怕就要令宗主大人失望了,聶九州可不準備放過他。
第一部分理論考試,倘若二師弟作弊倒也的確能過去。
那麼第二項就是各位師傅的考核了,宗主誠心想要包庇他放水過去倒也不難。
而第三項則是內門弟子之間的互鬥這一項,想要矇混過去也容易,只要買通一個人,然後兩個人假打就行了。
可是這第三項卻恰恰是聶九州能夠做手腳的一項。
今年宗門大會,聶九州是魁首,也就是說她是目前玄天劍宗弟子中武力值最高的一位。
而這玄天劍宗一年一度大考的第三項,恰恰有一項規矩,便是針對這武力值的。
倘若一名參加考核的弟子,被兩位弟子同時挑戰,那麼究竟由誰來與這位考核弟子對戰便由這兩位弟子的武力值決定。
武力值高的則有資格挑戰考核弟子。
也就是說今年的考核聶九州想挑戰誰都行。
她本是不參加這種考核的,畢竟她都是第一了,去為難人家的結業考,看上去的確不太道德。
不過二師弟惹她在先,她才不會管這麼多呢。
所以二師弟如此對聶九州,她就只是笑了笑,關上了二師弟的房門便走了。
“哼哼。”二師弟得意的笑了,他就知道這女人說不過他,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在這玄天劍宗舌戰群儒,誰又是他的對手?
所有的弟子見到他都只能夾著尾巴走。
就連他的親姐姐也不例外。
誰叫他是兒子,她是女兒呢。
這玄天劍宗偌大的基業註定是要讓他來繼承,而他的姐姐自然是要挑門好姻緣給她,讓她為自己的未來鋪路了。
聶九州是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要不然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雖然他並不喜歡楚靈珠,但這世間女子生存本就不易,誰都不能被輕易折辱。
“時辰到。”李長老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殿,得到命令的弟子紛紛走出大殿,來到了外面的擂臺。
今天來看考核的弟子有很多。
玄天劍宗一年一度的考核並沒有內外門之分,所以這是外門弟子學習的一個好機會,再加上親傳弟子也需要參加考核,所以內門弟子也願意過來學習學習。
就因如此,這每年的考核都格外熱鬧,特別是擂臺環節。
聶九州不用參加,自然就落了個清閒,而大師兄齊長疆雖然需要參加,但基本上沒人會挑戰他,這第三環節在他這裡可能就作廢了。
聶九州本是這樣認為的,但沒想到今年居然有幾個外門弟子都想要挑戰齊長疆。
聶九洲驚訝之餘又覺得能夠理解,畢竟齊長疆上來會給人留臉面,再者跟他比武的人都能得到他的指點,這對外門弟子而言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機會,畢竟平日裡像齊長疆這種天賦極高,被玄天劍宗寄予厚望的人,他們見都見不著。
這幾名外門弟子決出了高低之後,是一個女子勝出。
她用的劍並不出挑,但聶九洲能看出她的招式動作都十分準確,動作要領也領悟得當,看出來平日裡應十分刻苦。
白嫩細長的,手上全是薄薄的繭。
聶九州能看出來的齊長疆自然也能,所以指點她的時候,聶九中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甚至更加盡心。
對於齊長疆的做法,聶九州頗為贊同,不過站在最右邊的楚靈珠,可就覺得這一幕格外晃眼了。
“這麼多內門弟子考核為何非選我師兄挑戰,哼!”她的聲音不小,即便聶九州中間跟她隔了兩三個人卻還是能聽到。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聶九州之前對這句話並沒有深刻的理解,現在倒是覺得真有那麼幾回像樣了。
楚靈珠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宗易,那麼又何必在意一名女子向齊長疆提出挑戰呢?
只不過是比武而已,又不是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