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時候一樣,不管小熊走丟在了哪裡,兄長都會把小熊找回來。”
他背對著天狼,看上去有些無助。
“可是現在,是小熊找不到兄長了。”他眼角微溼,喃喃自語。
天狼看著猾裹的樣子,不知是想起了些什麼,他眉眼微彎,輕聲說道:”我知道他在哪。“
猾裹有一瞬的愣神,沒有問緣由,便急忙說道:“他在哪,帶我去。“
天狼沒明說,只是調侃道:“怎麼?你也叛逃?”
猾裹似是沒想到他這麼說,他摸著彎刀上的掛飾,抬起頭來,“那又怎樣?“
若不是要守著兄長的物什,他早就離開了。
天狼聽後一笑,“得。“
他從壁沿處起來,隨手拍了拍,“帶你去。“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兄長在哪,他們就在哪。
這一刻他們好像對未來都充滿著希望,好像又可以回到之前伴在兄長左右的日子。
可他們沒想到去到那裡時會是這樣慘烈的畫面,結界外是不明情況的天兵,可結界內確實這麼令人目眥欲裂的畫面。
九尾跪倒在地,血像一隻又一隻的巨獸,迫不及待地從他口中跑出,他眉頭輕皺,隨意的擦著血跡,白袍上也早就血跡斑斑,像一朵又一朵開在幽冥河畔的召喚之花預示著神之墮落。
“哥!“
“兄長!“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他們飛奔而去,卻被一堵透明的牆擋住。
這個陣法,天狼在九尾的藏書閣裡看到過,這個陣有一個十分正派的名字—天罰五行陣。
但其實就是個五行殺陣,引天道之力將神誅殺,不就和降下天罰無異?
要引天道之力懲罰有罪之人,組陣之人要付出的代價極大,天狼沒功夫想天帝是如何讓五行之神將此陣用在神的身上的。
這個陣沒有破解之法,只有處於針眼的“待罪之人”魂飛魄散,此陣便會自行消散。
天狼和滑裹怎會坐視不管,即便是和天道,他們也要爭上一爭。
“啊!“天狼面色狠戾,雷電之力在他手掌積聚,頓時結界之外千里之內的天地變色,電閃雷鳴。
“引雷!這不可能!”水神看著那漫天紫色,大驚失色。
天狼一口鮮血噴出,卻還是固執的繼續吸引著千里之外的雷電之力。
猾裹的彎刀疾如風,一刀便足矣劈山隔海,卻只在這透明的牆上短暫的留下些許白痕。
“夠了,天狼,我們還要從他們手上搶人。”猾裹沒有再繼續這無用之功,他把手附上彎刀,慢慢滑過。
“滴答!”一滴血落在了地上,一株小草動了動,吸收了這滴神血,血祭後的彎刀頓時變了顏色,猾裹眼裡閃過一抹猩紅,接著彎刀變成了兩把,猾裹把它們扣在一起,彎刀滋滋作響,閃過陣陣火光,他與天狼對視一眼,同時行動。
一個飛鏢和一團紫光向結界飛去,同時命中結界的一點。
“嘭!”巨大的聲響從那一處傳來,整條山脈都被夷為平地,神仙們早早地躲在了雲裡,看著這兩招的威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結界的地面被炸燬,變成了透明質的,很顯然,結界還在。但他們瞄準的那一點的結界已經出現了裂痕,天狼和猾裹看到了希望,彼此都拼盡全力準備最後一擊。
天道似乎感召到了什麼,九尾的天雷劫提前降臨了,可很顯然,九尾絲毫沒有應對之力,他的體內未消化完的天狐之力還在作祟,氣血翻湧之下,一口血又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