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齊長疆的心情不好,但還是非常負責任的替她解決了疑惑。
聶九州發現,很多基礎知識她都不清楚,畢竟她沒有在學堂裡上多久的課就去閉關了。
“這裡有些不對,我們趕快離開。”齊長疆臉色一變,也顧不上別的方法,拿出縮地符就準備走。
三張符貼在三個人身上毫無反應,這時候聶九州的臉色也變了。
居然還設了空間禁制。
要知道他們也算是在五六個小方格里待過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小方格里面設定了禁制,不能使用縮地符。
而設定禁制一般就代表——這是死路。
也就是傳說中的,無人生還陣法。
“這些劍……糟糕!”齊長疆的話還沒說完,整個小方格都開始地動山搖,所有本來插在石縫中的劍都開始嗡嗡作響。
“這是個劍陣。”聶九州停下了往外面走的腳步。
眼神中帶著一絲狂熱。
“我們不該走師兄。”聶九州拔出不嗔劍,返回到原來的地方。
如果這是一個由劍組成的死陣,那麼裡面所有的劍曾經都是有主的,並且他們不願意放下對原主人的執念,所以才會寧願在這荒山中被腐朽鏽蝕。
倘若是如此的話,那麼每一把劍都有曾經主人對劍意的理解。
每一把劍不管是招式還是作戰方法都會有所不同,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所以即便這是刀山火海,聶九州也願意闖一闖。
她若是想安安穩穩,一路無驚無險的到渡劫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達到渡劫期,單單靠努力和時間是不夠的,還要有機遇。
而線下襬在聶九州和齊長疆面前的,就是一個絕好的機遇。
機遇伴隨著危險,這是肯定的,倘若他們學藝不精,死在這裡也很正常。
可若是不拼。就永遠登不了頂,只能屈居人下。
其實聶九州是一個沒什麼抱負的人,若不是她揹負著血海深仇,一輩子當個平凡人也沒什麼。
“師兄我先上。”聶九州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出來,看著齊長疆還在猶豫,可那劍雨早就不等人,倘若還不出手。就只能出去或者等死了。
讓聶九州放棄肯定是不可能,所以她就先上了。
“衛階,你出去。”聶九州話音剛落執起不嗔劍騰躍而上。
所有的劍像找到了攻擊目標,一般全都朝她飛去。
不嗔劍是一把好劍卻不是一把充滿正氣的劍,雖說不嗔劍對邪劍的剋制作用不大,但它總歸是一把舉世無雙的好劍,且身上的殺戮之氣比誰都重,故而對這些劍也有著壓制作用。
有了壓制作用,再加上聶九州的玄天劍法,一時半會兒這些劍倒還真的奈何不了她。
但聶九州知道,這肯定只是一個開始。劍冢裡的劍如此之多,這個陣法的年代久遠,這些劍彼此之間肯定很默契。
現在他們只是單打獨鬥,看上去十分混亂。
倘若這些劍團結一致起來對付聶九州,那就真的是萬劍朝宗。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萬劍朝宗,而聶九州使出的招式,不管怎麼變換終歸只是有一把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