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難得,師妹見諒。”
齊長疆誠懇的朝她道歉,聶九州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到時候她一個人上去就好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媚兒姑娘從樓上下來。
她的穿著和其他在臺子上表演的人並不一樣,一襲紅衣,裸露在外的只有肩膀,漂亮的鎖骨,細膩而又白嫩的肌膚,帶著她獨有的風情款款而來。
媚兒姑娘的出現立馬就吸引了大堂裡所有人的注意,早已沒有人關注戲臺子上的表演。
這是一種鮮花綻放果實成熟被採摘後的美麗,散發著芬香。
她走到臺上,優雅的落座,侍女給她遞過琵琶。
“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難重行,歸夢繞秦樓。”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
她的聲音婉轉而動聽,像是烈陽後的第一場雨,給人帶了纏綿的情絲,剪不斷,理還亂。
儘管媚兒姑娘和夜裡的歌聲水平不相上下。但聶九州很肯定,他們並不是一個人。
可為什麼會唱同一首歌呢?難道這是他們這兒的一首曲目?
“小二,你過來。”
心裡有了疑問,聶九州馬上就準備去問。
還是剛才那個店小二,他弓著腰走過來,手上還拿著沒來得及放回去的抹布,背在背後。
“這首曲子你給我介紹介紹,我不是這兒的人,怎麼沒聽過?”
店小二看不清她的面容,再加上她刻意壓低聲音偽裝出一個男人的樣子,以為她是個磨鏡,喜歡女人。
要不然也不會老纏著她問媚兒姑娘媚兒姑娘了。
像這種打工的又有幾個沒有靈活的腦袋,店小二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熱情的給她介紹起來。
“客官好眼光,這的確是我們這裡獨特的曲子,至於來歷嘛,據說是一位上京趕考的書生所作,把它贈與了這兒的姑娘,後來被譜成曲,紅了好長時間呢,不過也就近幾年的事兒。”
店小二笑著說,這件事在這海鎮並不是什麼秘密,大家口耳相傳,版本雖然多,但大事的情節就是如此,實際上關於這首詞的來歷,若要一個準確的說法,還真沒人知道。
“你這靠譜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聶九洲朝他露出懷疑的目光。
“客官冤枉啊,您就是給小的一萬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啊,海鎮的人的確都是這麼傳的,至於事情的真假誰也不知道。”
他這麼說聶九州就懂了,說到底這不過就是一則八卦,說不定經過了好幾層潤色,早就變了原本的含義,總的來說就是沒什麼用處。
這個訊息問了和沒問一樣,媚兒姑娘又繼續唱起了其他的曲子,大概唱了四五首,臺下的人開始競價。
“客官現在可以出價了,拍賣媚兒姑娘的一夜。”
那名店小二熱情的走了上來,介紹著。
遞給了聶九州一個競價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