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衛歧莫不是瘋了?”
“就是,在這個場子裡也敢去打人,就不怕把妖獸招來?”
“你說他跟著玄天劍宗的齊長疆誰會贏?”
“那我可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都跟血人似的,估計不相上下吧。”
這大概是鬥獸場裡最為血腥的畫面了,渾身是血的衛歧和渾身是血的齊長疆二人不停地朝對方發動攻擊,兩個人修為差不多實力也差不多,打成這樣也還是個平手。
“你無法勝我。”齊長疆冷靜的說。
縱使滿身鮮血,但他的目光澄澈,絲毫不見害怕或是憤怒,就如同他的劍心那般堅如磐石。
衛歧討厭他這個樣子,就算再髒,你看向他的眼睛,會知道他有一個乾淨的靈魂。
這種人完全激發了衛歧的嗜血因子和瘋狂的本性,他開始不在乎這場比賽的輸贏,他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殺掉他。
“呵呵。”衛歧眉眼微挑,黑色的瞳孔中隱約泛著血紅,看起來有些妖異。
千孔蛤蟲獸衝了過來,目標是衛歧。
衛歧絲毫不慌,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瓶血澆在自己身上,千孔蛤蟲獸的目標轉移了。
猩紅的舌頭朝著齊長疆攻去,他們本就斗的兩敗俱傷,齊長疆早已沒有抵抗的能力。
“救命!”齊長疆當機立斷,儘管覺得他勝之不武,儘管心裡全是憤怒與不甘,但那又怎樣呢,輸了就是輸了。
這妖獸血還不是別的妖獸,正好就是千孔蛤蟲獸的血,在妖獸暴走的時候,壓根就看不出他不是同類。
不攻擊衛歧,這妖獸又到別的地方去,緊接著,神農門的道子和天衍宗的莫寒就被妖獸一爪子拍出了鬥獸場。
“比賽結束。”
“勝者,玄天劍宗聶九州、萬佛門無上士、天魔宗衛歧。”執事堂長老的聲音迴盪在整個鬥獸場裡。
“這衛歧好陰險。”有人對衛歧的做法嗤之以鼻。
“我倒覺得他很聰明。”也有人對他表示讚賞。
“這聶九州什麼來頭,她根本就不在預測的十位冠軍人選裡面吧!”
“糟糕,要是她當了魁首,那豈不是我們所有人的錢都打了水漂?”
“自然是不會,這是賭場自己的失誤,若是聶九州當了魁首,自然是要將錢都退給我們。”
聶九州從場上下來,卻早已不見齊長疆的身影。
“他人呢?”她從觀眾說的話裡大概得到了些資訊,只盼不是她想的那樣就好。
“師兄和衛歧打的難分伯仲,結果陰險狡詐的衛歧往自己身上灑了妖獸血,引得千孔蛤蟲獸來對付師兄。”
其餘的自然不必再說,聶九州已經知道了結果。
齊長疆向來正直,他自是不會想到這種法子來對付衛歧,沒想到卻被鑽了空子。
經過幾場下來,聶九州覺得衛歧就是個瘋子,他的行事毫無章法可言,隨心所欲,以後若是對上他自然是要加倍小心。
楚靈珠告訴她,晏清隨收到了一個訊息之後便走了,讓她不必等他。
聶九州對這訊息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對楚靈珠如此的乖沒有再纏著晏清隨覺得有些奇怪。
很快,萬眾矚目的魁首之爭來了。
為了公平起見,還是採取三人混戰的模式,誰最後留在擂臺上,誰就是魁首。
聶九州站在擂臺一旁,只見那無上士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又重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