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安眼中一道劍光閃過,“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季如夏後背一寒,心裡怯了一下,但很快又為自己的膽怯感到臉紅,她加大聲音,“我說,你不能帶這孩子進去。”
“大家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瞎逼逼什麼。”說她可以,但不能說含玉。
“你今天要麼把這丫頭留在外面,要麼就別進去。”季如夏故意為難沈凝安。
沈凝安平日裡很好說話。
季如夏一說完,又立馬慘叫一聲。
含玉正……正咬著季如夏白嫩嫩的手臂。
沈凝安頭上一個驚天大問號,含玉她這是在幹什麼?
含玉雖然人小,力氣小,不過相對的,季如夏的面板也是白嫩嫩的,被含玉咬一下,隱約瞧見血絲。
沈凝安急忙拉開含玉,她讓含玉張開嘴,她要檢查牙齒。
沈凝安看著含玉口腔中的那一排白瓷般的牙齒,擔憂問,“怎麼樣,牙齒疼不疼?”
季如夏見鬼似的看著沈凝安,現在是她被咬了。
“不疼。”含玉恨恨看著季如夏,“你說我可以,但不能兇我媽咪,兇媽咪的都是壞蛋,你這個壞女人。”
沈凝安滿頭黑線,含玉什麼時候學會罵人的?說著拉著含玉趕緊離開。
雖然是季如夏做得不對,不過含玉咬人這件事就能抵去季如夏的那些錯。
被別人知道,只能說她沒教育好孩子。
一干人在裡面等得久了,導演看到沈凝安進來,“你看到季如夏了嗎?”
“沒有。”沈凝安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但小孩子藏不住話,含玉一聽有人問那個壞女人,直接說:“那個壞女人在外面,她剛才還欺負媽咪,超級壞。”
沈凝安喝道:“含玉。”
含玉抬頭看見沈凝安黑著臉,明白自己說錯了話,便低著頭,在心裡畫小圈圈,詛咒季如夏。
“怎麼回事?”楚景曜問。
沈凝安自然不會和楚景曜說情況,況且季如夏現在可能還疼著呢。
沈凝安不說,楚景曜只好將視線放在含玉身上。
含玉先盯著外面那扇木門,再看著楚景曜。
楚景曜知道沈凝安不想搭理他,但沈凝安越是這樣,楚景曜心底的無名火就越大。
他二話沒說,直接吩咐秘書,“你去把門上的牌子摘掉,以後也不能放。”
“可……”秘書下意識認為不妥,下一秒卻立馬行動。
在門上掛個牌子,本來就是為了避免外人的打擾,現在莫名其妙取下來……
秘書沒等楚景曜將視線轉過來,小跑過去將木牌取下來。
看到這個結果,含玉偷偷地給了楚景曜一個笑容。
看到含玉的笑容,楚景曜的心像是開了一朵花,由之前的含苞待放,慢慢輕柔地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