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芊靈正背對著林逆天在收拾揹包,完全注意不到林逆天朝他甩過開山刀。我大喊了一聲小心,同時朝著方芊靈撲了過去,但那開山刀的速度非常的快,一眨眼就從我身旁飛了過去。
我一下摔在了地上,同時身後傳來方芊靈的尖叫聲。我忙回頭一看,方芊靈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但顯然是被嚇的夠嗆,開山刀斜劈進了樹幹裡面,一直青綠色的長蛇被切成了兩半,在樹底下劇烈的扭動。
沒多久,那蛇便不動了。我忙去到方芊靈身邊,用刀將那兩截身挑到一邊去,問她有沒有受傷。
方芊靈搖了搖頭,然後向林逆天道了聲謝。林逆天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將地上的揹包背到背上,過來將開山刀從樹幹上拔出來,便朝前走去。我和方芊靈只好立馬跟上。
剛才還真是驚心動魄,如果我當時真的擋下了飛過去的開山刀,那方芊靈估計已經被毒蛇咬死了。從這件事也能看出,林逆天真的是高深莫測,不僅僅是道術方面,身手也絕對是淩駕於我和方芊靈之上的,他如果想殺我們,我們絕對沒有還手之力。
一路走來,可謂是披荊斬棘,這山恐怕有好幾十年沒人進來了,成了植物和野生動物的天堂,野雞、狍子、麂子隨處可見。走在牛角山裡就像是在熱帶雨林裡遊走一般,悶熱的讓人感覺快要中暑了。
下午四點不到,山裡的光線就非常暗了,像是黃昏了一般。這都已經朝著山頂走了七個多鐘頭了,卻還沒有到山頂,有點奇怪了。
我問道:是不是走錯方向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到山道:“我們走了該有二三十公裡了,這座山海拔也才三千米,如果方向沒錯我們應該早到山頂了。”
我和方芊靈的問題都是問向林逆天的,因為是他一直在領路。可他卻沒有回應,方芊靈回頭看向我,畢竟我相對來說跟林逆天比較熟一點。
就在我正欲再發問的時候,林逆天突然停了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咱們又走回來了……”
什麼?不可能吧?我們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走偏了我相信,但說走回來了打死我也不相信。再說上山和下山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要走回來的話是下山,我們一定是會有感覺的。可這四個多小時走下來,明明一直是在上山。
我剛想說話,方芊靈一把拉住了我,指著不遠處一棵樹說道:“你看那邊!”
不遠處的那棵樹幹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刀的劈口,樹下還有著之前丟棄的麵包的包裝袋,那棵樹正是中午方芊靈靠著休息的那棵樹,我們真的走回來了。
我問方芊靈:是鬼打牆嗎?
上次鬼打牆的經歷可還是歷歷在目,那種恐怖程度我恐怕終身難忘。
可方芊靈卻搖了搖頭,“不是鬼打牆,沒有靈魂的波動,是其他東西搞的鬼。”
四處看了一圈之後,方芊靈似乎沒有看出是哪裡出了問題,便看向前面同樣在觀察的林逆天,問道:“你看出什麼蹊蹺來了沒有?”
林逆天面無表情的說道:“暫時沒有,繼續朝前走,仔細觀察一下。”
說著,我們又繼續朝前走去。中午剛剛從這裡出發,走了一下午又回到了這裡,四個多小時白走了。
跟著他們兩個我艱難的邁著步子,這會兒完全是靠著毅力在跟著他們前進,林逆天每走一段距離,就會用開山刀在一棵樹上砍幾刀,做一個記號。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山裡響起了各種昆蟲的叫聲,灌木叢中是不是會看到一雙雙綠色的眼睛,讓我不由的捏緊了手裡的開山刀。我們靠著手機的手電筒在照著路往前走,現在我是又餓又累,但又不敢停下來,生怕一停下來又回到了中午休息的地方。
晚上七點鐘,林逆天再次停了下來,他回頭對我們說道:“天太黑了,都看不清楚標記,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去弄點柴火來生火!”
看著依舊健步如飛的林逆天,我是真心的佩服,我甚至都懷疑他用了什麼道術輔助自己走山路,不然怎麼可能走了一整天的山路一點都不疲憊。
我和方芊靈直接就地坐了下來,她似乎也是累了,但遠沒到我這種程度。略微坐了一會兒之後,方芊靈起身找了一棵直徑一兩米的大樹旁蹲下,用匕首將大樹旁邊的枯樹葉子清理掉。
她告訴我這麼做是為了待會生火安全,不引起森林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