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明彥說,聽到這裡,皇上已經明白過來,對,拓拔明宇說的不無道理,帝京的確是如此,現在的羽林郎與之前的羽林郎也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明白這個道理,皇上又道:“你的意思呢?”
“兒臣的意思是,在路上,兒臣會招兵買馬,現如今只要是聽說是兒臣在招兵買馬,很多人都想要過來的,不日就有了十萬人的軍隊。”
“國事家事可不是兒戲啊,皇兄真的可以保證這十萬人可以在最快的時間中召集起來,並且可以將這十萬人很快就訓練出來嗎?皇兄,您不要過於滿打滿算了,這一切也是父皇為了您好啊。”
看起來,字字句句都是拓拔明彥在關心拓拔明宇,但是仔細想一想,仔細看一看,卻並沒那種感覺的。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很久很久,拓拔明宇才站起身,跪在了皇上的身旁,玄帝沒有想到拓拔明宇會忽然之間下跪,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拓拔明宇是要說什麼呢,拓拔明宇已經磕頭。
三個響頭。
完畢以後,字正腔圓的開始陳述起來,“您是為了兒臣好,不過這十萬人,和兒臣召集起來的並沒有什麼區別,現在的羽林郎是需要大大的整頓,父皇,您日日鶯歌燕舞,您——”
他一邊說,一邊掃視一下屋子,紅羅帳中,杯盤碗盞一大堆,地上還有女子剛剛丟下來的金縷靴呢,這裡簡直是一片烏煙瘴氣,皇上貪圖享樂,恐怕早已經習焉不察了。
“兒臣去了,您一定要將軍隊好生訓練訓練,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畢竟還可以應付,這是兒臣對您的忠告,至於兒臣為何會跪在這裡,其實剛剛兒臣已經想過了,九王說的很對。”
一開始,拓拔明彥臉上還有自得的笑容,不過接下來拓拔明宇的幾句話徹底讓九王拓拔明彥沒有了脾氣。
“兒臣是想要請求父皇,將酒碗拓拔明彥的軍中抽調出來十萬人,給兒臣,兒臣感激不盡。”在帝京,每一個皇子都有自己的禁衛軍,拓拔明宇的叫做“虎豹營。”
皇上的叫做“羽林衛”這是專門用來巡查帝京安全,並且保境安民的,至於那拓拔明彥的軍隊,是為了將來分封訓練出來的,叫做“龍禁尉”,其實就連看起來闇弱無能的拖把明清都有自己的軍隊。
這是循例,但是等閑,一個人的軍隊就有一個人的訓練方法與準則,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並不存在借兵的可能,現在,拓拔明宇要求父皇將拓拔明彥的軍隊借出十萬,這是從來就沒有的一種請求。
為了分封,他們每一個皇子都有自己的軍隊,而軍隊的人數數量基本上保持在二十萬之間,現在,拓拔明宇獅子大張口,一次性要帶走十萬人,等同於是一次性就帶走拓拔明彥一半的人數。
這是拓拔明彥堅決不允許的,看到拓拔明宇跪在了那裡,拓拔明彥立即跟著也是跪在了那裡。
“父皇,剛剛皇兄已經闡述過了,說帝京,尤其是您的軍隊,已經百無一用,現如今,他不要您的軍隊了,帶走了我的軍隊,難道就不怕敵軍趁虛而入嗎?這不成啊,父皇!?”
看到他這樣子懇求,皇上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說道:“你果真有希望用最快的時間來組織十萬人的軍隊,並且可以讓這些人家上戰場?要知道,南蠻之所以叫做南蠻,那原是野蠻的一個戰鬥民族啊。”
“至於夷狄,這幾年與朕玩麻雀戰術,聲東擊西,雖然軍隊人數整體說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畢竟是刁鑽的很,這樣沒準備的事情,你最好莫要懇求朕,真的意思——”
“父皇,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兒臣的軍隊只有二十萬,這是兒臣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要是十萬人跟著皇兄去了,這帝京空虛,要是有什麼閃失,您……三思而後行啊。”
現在,九王拓拔明彥的病徹徹底底的好了,一邊說,一邊磕頭起來,皇上看到這裡,只能點頭,揮揮手,“你起來就是,朕也沒有那種安排,你呢,究竟有沒有把握,你要是胸有成竹朕答應你就是。”
“要是邊關的戰事現如今還不十分緊要,兒臣的意思,等到兒臣徵兵完畢,再離開也是一樣。”
這麼一說,皇上只能捋須,沉默了很久,這才看向了拓拔明宇——“你知道的,要是你失敗了,我帝京簡直會毀於一旦,現如今,朕看你空口說白話無憑無據,要是果真可以,寫一封軍令狀,朕讓人將十萬軍隊的給養給你就是。”
“好。”拓拔明宇點頭,沒有絲毫的遲疑,看到保全了自己的軍隊,拓拔明彥高興還來不及了,再也不需要管其餘的事情了,兩個人面面相覷了會兒,有內侍監在夜色中,已經將筆墨紙硯拿了進來。
“你知道應該如何保證的,要是不能,朕不會強求你,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只要是你答應過了的事情,朕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責任感,朕給了你思考的餘地,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