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拓拔明宇呢,已經抽時間到了蘇傾城的屋子,蘇傾城為人尖酸刻薄,無論是漢人的軍隊,還是草原胡人的軍隊,總之是得罪了不少的人,現在臥病在床,除了車戰偶然過來看看自己,簡直這裡冷冰冰的。
現在,看到拓拔明宇過來,蘇傾城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但是,面前的不是拓拔明宇又是什麼人呢?這讓蘇傾城簡直恨不能感慨,野百葉也有春天啊,那一晚的事情,其實還是來自於拓拔明宇。
要是拓拔明宇就那樣答應了自己,還能有後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但是拓拔明宇呢,偏偏就丟下自己,那一晚,為了勾引拓拔明宇蘇傾城鬧了一個血本無歸。
要是沒有提前準備好就罷了,偏偏那一晚蘇傾城已經十拿九穩,將自己弄的那麼魅惑人心,我見猶憐的,這才誨盜誨淫起來。現在,拓拔明宇已經過來了一次,那一次是和一群人一起過來的。
現在呢,是拓拔明宇一個人過來的,在這個時間點中,拓拔明宇一個人過來,讓蘇傾城簡直是受寵若驚,一個女子失身於人以後,總是怕自己愛的那個人會討厭自己,會厭煩自己。
但是並沒有,拓拔明宇對蘇傾城的態度還是老樣子,看到拓拔明宇一個人進來,蘇傾城狐疑的看著拓拔明宇的身後,但是身後並沒有一個僕從,連小六那小跟班都沒有過來,更不要說蘇小北了。
她沒有不開心的,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看到拓拔明宇進來,蘇傾城立即道一個萬福,已經從雲榻上起來了,嬌弱的模樣,簡直好像是風中的玉蘭花一樣——“咳咳,王爺您來了,我等您多久了啊,您終於還是來了。”
“起來吧,這樣子就不用行禮了。”拓拔明宇揮手,上前一步。
原本準備攙扶一下蘇傾城的,不過思來想去還是算了,這女人的手要是握住了,一輩子都沒有可能松開的,他在原地虛虛的伸手,蘇傾城多少已經明白過來,微微頷首,人已經盈盈然站在了拓拔明宇的身旁。
“我給您沏茶。”一邊說,一邊就忙碌起來,而拓拔明宇呢,是過來瞭解事情的,所以,看到那茶盞送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
“我是有事情過來的。”他說,她呢,已經嫣然一笑,是,是,要是拓拔明宇沒有什麼事情,是堅決不會過來的,就在蘇傾城還在納悶究竟拓拔明宇過來是因為共事還是因為私事的時候。
拓拔明宇已經說道:“那個人,你想必已經找到了,對嗎?”這一句話,讓蘇傾城吃驚了,蘇傾城手中的茶盞跟著也是傾斜了一下,朝著地面去了,他呢,眼疾手快,在那茶盞即將墜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一把就拉住了。
連茶盞裡面的茶水都沒有潑濺出來分毫,倒是旁邊的蘇傾城臉色變得蒼白,好像見了鬼一樣,到了門口,踱步看看外面,看到外面並沒有一個人偷聽,遠處並沒有一個人偷窺,這才到了拓拔明宇的身旁。
“難道您也是已經……”蘇傾城感動極了,因為只有拓拔明宇真正將她失貞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先說你的。”他說,聽拓拔明宇這樣說,蘇傾城答應了一聲,立即到了拓拔明宇的身旁,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今日早上已經看到了那個人。”
“那人在誰的身旁?你確定你不會看錯?”拓拔明宇問,蘇傾城立即嘆口氣,“那種事情發生了,怎麼就會看錯呢,雖然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但是就算是我看錯了,我難道連那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會混淆不成?”
老天的,原來蘇傾城是個中高手啊,連人的氣息都能記住,看到蘇傾城如此篤定的說,拓拔明宇立即明白了過來,這一次蘇傾城也的確不存在開玩笑的意思。
“很好,那個人在——”
“王爺,您喝一杯,您喝一杯,我就告訴你,那個人在哪裡。”蘇傾城都到了什麼時候啊,還不忘記調戲一下眼前的人,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許久以後,拓拔明宇這才握住了酒盞,喝一杯以後問道:“說吧,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我已經感激涕零,那個人就在公主的旁邊呢,是刀疤臉,在右手的手腕處有一個閃電一樣的刺青。”她這麼一說,拓拔明宇點了點頭。
“還有其餘的特徵沒有?”拓拔明宇問,蘇傾城立即搖頭,經過苦思冥想以後,又道:“那個人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息。”
“好,本王知道了,這事情你我知道就好,我會為名除害的,你……受驚了。”拓拔明宇說完就要去了,蘇傾城看著拓拔明宇要離開,這才依依不捨的跟隨在了拓拔明宇的身後。
“我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感謝你,我……”蘇傾城一邊激動的說,一邊已經抱住了拓拔明宇的腰肢,拓拔明宇轉過頭,眼睛有點兒冷,這眼神,讓蘇傾城很快就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