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也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不送了吧。”文昌公主去了,有人將蘇傾城已經攙扶起來,不多久將蘇傾城送到了自己的帳篷,不錯,蘇傾城的確是裝昏迷的,剛剛到了帳篷中,已經徹徹底底的好了起來。
蘇傾城醒過來,不過今天並不敢到處去,倒是拓拔明宇,發現這個人給人暗殺以後,立即到了車戰這邊。
車戰倒是沒有想到拓拔明宇會登門拜訪,就要起來,拓拔明宇看到車戰這模樣,又是看到了車戰地上的靴子,靴子上還有泥土呢,濕漉漉的,看起來車戰剛剛出去過。
原來果真是車戰,他現在簡直想要立即殺了車戰,因為他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車戰這樣痛恨蘇小北,按理說蘇小北並沒有和車戰結樑子啊,這兩個人之間又是有什麼矛盾呢?
“你剛剛出去了,對嗎?”拓拔明宇問,“我需要你的真話,你看看你的靴子,已經出賣了你。”他說,說完,用那白分明的眼睛打量著車戰,車戰並不敢扯謊,只能點頭。
“是出去辦事情,對嗎?”拓拔明宇繼續問,車戰點頭,“是,剛剛出去了一次,我受傷了,今日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外面站崗放哨的人都去了,我就——”車戰還要說呢,拓拔明宇已經揮揮手。
“壁上弓箭呢?”他的眼睛看著那懸掛弓箭的位置,弓箭的位置看起來空空如也,是剛剛拿走沒有來得及放的樣子。
“啊,我不知道。”這哪裡是一個將軍應該說的話呢?
“你作為一個將軍,連自己的弓箭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嗎?”拓拔明宇那如玉一般白嫩無瑕的手握住了,是一個拳頭,已經可想而知,這弓箭要不是兇器,就怪了,他是想要給車戰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是車戰好像完全就不需要呢。
車戰一臉慘白地看著牆壁上的弓箭,良久良久,這才說道:“我剛剛——”
“遭遇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車戰,你跟著本王已經很久了,我拓拔世家世世代代都是英雄好漢,人人都敢作敢當,並沒有一個人做了事情是不敢承認的,她蘇小北是本王的王妃,有人妄圖殺了她,就是本王的敵人,你可知道本王的意思?”
“末將,明白……王爺的意思就是,只要是有人做了王妃的敵人,就是您的敵人。”這邏輯也是一樣,拓拔明宇點頭,斟酒一杯,送給了車戰,車戰呷一口,這才說道:“剛剛末將聽到門口有人走動,這人的腳步聲不對勁,末將就出去了——”
哦,實在是想不到,車戰會這樣扯謊,拓拔明宇對車戰很是失望。現在連看都不看車戰了,剛剛他已經說的非常明白,要是車戰想要活著得到他的原諒,就需要主動的承認錯誤,但是現在車戰呢,是在被動的推脫責任呢。
這讓作為車戰上司的拓拔明宇很不爽。
拓拔明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瞅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拓拔明宇的臉色卻蒼白得很,“那麼說來,你剛剛出去,其實是為了找那個人了,這才在靴子上沾染到了新鮮的泥土。”
“是,是。”車戰立即點頭,不過聽到這裡,拓拔明宇非但是不相信,還立即就困惑地擰起眉心,“那麼,那個兇犯呢,想必已經拿住了,對嗎?”
只是,現在輪到車戰無奈地嘆息了,“王爺,原本是可以拿住的,但是末將已經受傷了,等到末將出去,那兇犯已經消失了,末將以為那兇犯是進來行刺末將的,等到末將回來,這才發現,壁上的弓箭已經消失了。”
“作為將軍,連自己的武器消失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不翼而飛的,車戰,你讓本王簡直失望透頂,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總是這樣,本王顧念在你跟隨本王已經十六年的份上……”
車戰看著拓拔明宇,拓拔明宇已經低眸,閉上了眼睛嚴肅地說道:“留你一條全屍。”他的手很快已經伸出來,就要給車戰一掌,車戰立即解釋起來——“王爺,那晚上,的確是末將,但是今日,的確不是啊,請王爺明鑒。”
聞言,拓拔明宇那邪魅的眼眸,緩緩往上瞄,看向了車戰那蒼白的一張臉,“車戰啊車戰,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畏首畏尾縮頭烏龜的模樣,本王簡直看錯了你。”
拓拔明宇的手掌再次舉起來,車戰已經低眸,不說一個字。
“你想必還有話說,你覺得本王為了一個女人殺了你,是本本王因小失大,對嗎?”不得不說,拓拔明宇對於人的心理學是非常有研究的。
“不,王爺——”車戰嘆口氣,已經豪氣萬千地說道:“要是王爺要車戰死,隨便一個理由車戰就是死一百次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是今日的事情並非是車戰弄出來的,王爺要車戰死,車戰死而無憾——”
“但是——”車戰終於說道:“這事情並不是車戰做出來的,王爺,車戰去了,您可不要讓歹徒逍遙法外了,不然車戰白死了。”車戰一邊說,一邊就要自我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