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邊兒上一看,蘇小北才看清了身邊人的臉,原來是拓跋明宇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屋裡,一動不動的,連個聲音都沒有。蘇小北魂兒都讓拓跋明宇嚇去了一半兒,一邊撫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吼了拓跋明宇一句:“拓跋明宇,你怎麼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在我的屋裡等我,還不點燈,你這是要嚇死誰呀?你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嗎?把我嚇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拓跋明宇看了蘇小北一眼,臉上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淡然的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就是去九王爺府裡看看三姐,聽說她懷孕了,給她送點兒禮。這應該不是什麼要不得的事情吧!就是不知道王爺這麼晚了,不好好休息,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等我,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兒了,才特意等我回來?”
蘇小北看拓跋明宇的樣子也知道,拓跋明宇今天來自己的屋裡,不是來跟自己玩兒什麼情調的。要不是有什麼事情,拓跋明宇才不會這麼嚴肅呢!
蘇小北的臉上突然一笑,伸手就輕輕點了點蘇小北的鼻尖,眼眸裡還帶著幾分寵溺:“你這個小機靈鬼,就你知道的多。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有事兒來問你。”
“你若不是有什麼事兒來問我,怕是你早就已經動手動腳了,還會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我若是再不瞭解你的話,真是白在你身邊呆了這麼些日子。”蘇小北白了拓跋明宇一眼,說話的時候反正沒有什麼好語氣。
拓跋明宇順手就把蘇小北攬在了自己的懷裡,讓蘇小北坐在他的腿上,手裡還握著蘇小北細嫩的小手:“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兒,不用就是今天你跟車戰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小北靈動的轉了轉眼珠子,一邊想著一邊問拓跋明宇:“你說的是哪句話?我跟車戰說的話可不止一句,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拓跋明宇輕咳了兩聲,直截了當的向蘇小北問道:“就是你與車戰說的,朱玉的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能讓你那麼氣憤。”
“你不是不讓車戰來西院裡來嗎?他自己不來西院裡,便讓他身邊的侍女來西院裡聽我的牆角,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再怎麼說,這兒可是晉王府,那可是你拓跋明宇的地盤,他車戰就是再怎麼厲害,那也只是一個將軍,在晉王裡,你說他算什麼?算他是客人吧,他又不像是客人,說他是自家人吧,他一不是你家的皇親,二不是我們家的外戚,也不是紅秀的什麼親戚。要說是下人吧,他怎麼也是一個將軍,怎麼也不能算是下人吧!”
蘇小北一個人坐在拓跋明宇的腿上,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讓拓跋明宇聽得是一句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
“好了好了,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反正對於你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你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還怕人偷聽做什麼?再說了,朱玉不是也沒有做什麼錯事兒嗎?她做為一個奴婢,不過也就是幫著她的主子做事而已。”
拓跋明宇在車戰那邊可是幫著蘇小北說了不少的好話,而在蘇小北這裡,反過來也幫車戰那邊說些好話。
他原本也是想著,只要自己在蘇小北和車戰之間好好調和,蘇小北至少是不會與車戰針鋒相對的。
可是,讓拓跋明宇怎麼也想不到的是,蘇小北看起來是一隻柔順的小白兔,可是內裡卻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狐貍。
對於別人暫且不說,可是對於車戰和蘇傾城,蘇小北是怎麼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王爺,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是你什麼人,車戰是你什麼人,你怎麼居然在我面前還幫他說話?拓跋明宇,我是你老婆,跟你同床共枕的人是我,不是他,你怎麼就這麼拎不清呢?你說朱玉沒有做錯什麼事兒,那我問你,到我房裡來聽牆角,這就是對的事情嗎?還有,車戰他做他的事情,有什麼資格讓朱玉來管我的事情?”
蘇小北已經氣憤的喘著粗氣,完全不讓拓跋明宇有時候的機會:“我告訴你,車戰在我這裡的形象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你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麼?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讓朱玉給聽見了,你才會有這麼大的火氣?”拓跋明宇看著蘇小北如此反常的表現,心裡就不禁開始懷疑,蘇小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蘇小北別開了拓跋明宇的手,帶著幾分小傲嬌的說了句:“你不相信我,那你就出去,還在我屋裡待著做什麼?紅秀那邊已經等了你一夜又一夜,正眼巴巴的盼著你過去呢!我這裡,不留一個不相信我的人。”
蘇小北正在氣頭上的時候,拓跋明宇是說什麼都沒有用的。
他走到了蘇小北的身邊,試圖去挽回蘇小北,可是,蘇小北連話都不讓拓跋明宇說,就一把推一節拓跋明宇,不手指往門邊一指,開口就是一句:“你可以走了,我現在可是一肚子的火,可別誤傷了你才好。”
拓跋明宇看著蘇小北如此堅決的樣子,也只能是離開了蘇小北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