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那邊一早起來便想著,蘇小北對自己還算是不錯的,怎麼著也得去給蘇小北請個安,今後才好與她更為親近。
“玉兒,你說我這個發髻好看嗎?去了王妃那裡,不會失了禮數吧!”紅秀坐在梳妝臺前,一邊看著自己頭上的發髻,一邊問身後的玉兒。
玉兒一邊給紅秀插上發釵,一邊回了紅秀的話:“夫人大可放心,這個發髻好看得很。聽說王妃還是個挺好說話的人,夫人你就放心吧!”
“我可不敢放心,那可大不一樣,做奴婢的,你會覺得王妃這樣的主子好說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再過不久,我這是王爺的妾室了,對於王妃來說,怎麼著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威脅,即使我什麼都不做,興許王妃還會看我不慣呢!”
特別是蘇小北還知道紅秀是鄭妃娘娘送來的人,興許因為這個原因,蘇小北會更對紅秀更有敵意。
“夫人說的這些也有道理,在王妃那裡,還是小心為妙得好。”
紅秀一邊在院子裡走著,心裡一邊擔心著,蘇小北會不會只是表面上對自己好,而在暗地裡害自己呢?
此前蘇曉畫的那些事情,紅秀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雖然蘇曉畫是來無理取鬧的,但是蘇小北對付蘇曉畫還是有些辦法的。
這也就側面證明瞭,蘇小北也不是一個全然沒有心機的人。
走過了兩條長長的迴廊,紅秀才走到了蘇小北的屋門外。
茗兒站在門外,看著紅秀走了過來,立即就走上前兩步,欠身一禮:“紅秀夫人。”
紅秀對茗兒也是十分客氣的,開口就道了一句:“茗兒姑娘客氣了,我還沒過門兒,還算不上是什麼夫人。”
“夫人就別再謙虛了,這聖旨都已經下來了,這過門不過門的,不過也就是個程式問題罷了。有鄭妃娘娘在,夫人還怕自己過不了這個門嗎?”茗兒這話,紅秀聽起來,多少是有些刺耳的。
蘇小北身邊的一個侍女都是如此,真是不知道這做為主子的蘇小北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這一早來,想給王妃請個安,多謝王妃為我考慮得那般周到,做了如此周全的安排,還送了那麼多東西來。”紅秀現在正處了主子和奴婢的邊緣,行事的時候,處處都十分的客氣。
即便是在看不慣的人,紅秀也是笑臉相迎的。
茗兒溫和的笑了一笑,與紅秀解釋了一句:“這還真是不巧了,王妃今日一早就說不舒服,得好生休息。若是紅秀夫人真要來謝王妃的話,興許要過些時候了。夫人的謝意,茗兒一定給夫人帶到。”
“王妃身子不適?就這麼在屋裡休息,那怎麼行?王妃這會兒還懷著身子呢!若是有什麼不適,得趕緊去請府醫來看看才行。”
紅秀這一聽蘇小北身子不適,臉上的表情立即就有些擔心了,趕緊就吩咐了玉兒一句:“玉兒,快去讓人請府醫來給王妃看看,再去做些補品來給王妃補補身子,還有王妃平日裡喝的安胎藥也讓人去熬了送來。”
茗兒聽著紅秀這好一通的吩咐,儼然就已經是一個主子的樣子了,茗兒看在眼裡,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紅秀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以後,才等到府醫來了。府醫一來,紅秀便跟著府醫一起,走進了蘇小北的屋裡。
蘇小北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的虛汗了。看著府醫走了進來,無力的笑了一笑。
玉兒端來了一早就已經做好的血燕,放在了蘇小北的床邊。
府醫為蘇小北把過脈以後,才向茗兒問道:“王妃這些天可有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王妃吃的東西,可都是府醫您給的菜譜。其他的東西,在給王妃端來之前,也都是問過府醫,說是王妃能吃,才給王妃食用的。”在蘇小北的進食這件事情上,茗兒還是十分謹慎的。
府醫一邊點頭,一邊蹙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說道:“若是這樣的話,按道理不應該呀!王妃這胎,怎麼會如此不安穩?”
“府醫,可是這胎兒有什麼問題?”蘇小北心裡想著,是不是自己一直控制著少吃東西,才會讓這孩子營養不良了?
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應該會這麼難受,最多也就是多吃些營養品,補回來就是了。
“王妃這脈象有些不太對,似是吃了什麼有損胎兒的東西。可是聽茗兒如此一說,王妃的進食裡,應該沒有什麼有傷胎氣的東西。若是安胎藥王妃還在喝的話,應該也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