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眉間微蹙,聽著蘇小北這話的意思,那是要去給蘇曉畫道歉的意思嗎?
“王妃的意思,是要去一躺相府裡,給三小姐道歉嗎?”
對於這些事情,蘇小北還是拎得清的,她怎麼會不知道,蘇曉畫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小北冷笑了一聲:“道歉?我去相府跟她道歉?你以為我賤嗎?我若是去給她道歉,她還不得登鼻子上臉,把我裡裡外外給數落一通。還有我那二姐在邊兒上,話裡話外的,能饒得過我?”
“那王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可憐三小姐,又……”茗兒這就不明白了,既然蘇小北有些不落忍了,怎麼還是不想去相府裡呢?
蘇小北釋然一笑,倒是十分想得開:“我可憐她歸可憐她,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去給她道歉,給她機會數落我。我看,還是改天去相府裡看看她吧!”
“去看三小姐?要不要王爺陪著王妃去?”還是茗兒精明,知道蘇小北一旦去了相府,這一張嘴,總是說不過那麼多張嘴的。
蘇小北想了想才說:“為什麼要讓王爺陪我去?我自己去相府就好了,到底相府那邊還是孃家,總是是王爺摻和也不太好。”
蘇小北還是想著,自己若是也能與孃家搞好關系,那就好了。至少自己做為王妃,還有個後盾。
自己在王府裡做這個王妃,還是不能跟孃家搞得太僵,外強中幹可不好,還是得團結群眾,搞好群眾關系才是。
若是能處處逢源更好,即便是做不到,蘇小北也要盡量不得罪人。
都說一家人沒有隔夜的仇,但蘇小北想想,相府那一雙雙眼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階級敵人似的。
蘇小北身子一個激靈,搖了搖頭,允自說道:“我還是,自己去相府裡吧!該是我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王妃一個人去,當真就不怕老爺……”茗兒拿起了蘇小北的衣裳,為蘇小北換上。
蘇小北也知道,雖然那是老爹,但是這老爹完全不偏向自己。
“那是我爹爹,我還能怎麼樣?誰讓我生來就是相府的人,若不是相府出身,我也不能嫁來晉王府裡。”蘇小北並不是在飲水思源,只是在想著,如何為自己將來的日子做打算。
還有自己手上的那幾處拓跋明宇給的房契,也不能還放在那裡,得盡快變賣掉,自己做點兒小生意才行。
把拓跋明宇的財産轉移了,蘇小北還好不受他的威脅。
“王妃能這麼想,還真是難得。”
蘇小北才走過了屏風,就看到了拓跋明宇冷不丁的站在那裡,聲兒也不出,著實給她嚇了一跳。
“啊……哎呦,王爺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蘇小北撫著自己的胸口,眉頭緊蹙,大口喘著粗氣兒。
拓跋明宇看著蘇小北這般被驚嚇的模樣,倒覺得真是有幾分意思。他嘴角牽起了一絲弧度,蘇小北也沒注意,還看不太出來。
“我來王妃的屋裡,有什麼不妥?”
拓跋明宇給蘇小北身後的茗兒使了個眼色,這眼裡的意思分明就是,這兒沒你的事兒了,還不有點兒眼力見兒,速度離開這屋裡。
茗兒看了拓跋明宇一眼,又看了一眼蘇小北,立即就機靈的離開了蘇小北的屋裡。
待茗兒離開了屋裡,拓跋明宇才上下打量了蘇小北一眼。
現在看著,是比才進王府來的時候瘦了不少。原來是圓滾滾的,現在經過努力,居然還真能看出點兒身形來了。
“你折騰了這麼久,還真是有點兒成效,看著是瘦了不少。”拓跋明宇走向了床邊,準備就寢。
蘇小北則是跟在拓跋明宇的身後,像是個小女人一樣,有些羞羞答答的,嬌俏中帶著些許可愛,大眼珠子靈動的轉個不停。
心裡念著小郡主的事情,蘇小北怎麼覺得,自己在面對拓跋明宇的時候,有些心虛呢?
蘇小北緩了緩自己的心緒,坐在了床邊兒上。
拓跋明宇站在哪兒,雙臂一伸,意思是讓蘇小北給寬衣。
蘇小北只能是走到了拓跋明宇的身後,伸手去給拓跋明宇解下腰帶來。
比起給拓跋明宇洗腳,蘇小北覺得寬衣這樣的活兒,怎麼也輕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