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夾在中間,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特別疑惑不解。怎麼了這是,都吃了槍藥了?
“張繡,你誘拐我晉王府王妃出府,還很有理了是吧?”拓跋明宇緩緩張口,特別陰森森地說道。
張繡面上一緊,漠然片刻後,氣急敗壞地轉身上車,道:“回府!”
馬車嘚嘚跑遠,蘇小北漸漸收回視線,發現拓跋明宇還立在門口,夕陽橘紅色的光打在他光潔的下頜上,一點也不溫暖。
蘇小北莫名其妙地咽咽口水,幹笑道:“王爺,您這是有事要出門?”總不至於是親自來府門口接她的吧,說真的,她會受寵若驚的!
片刻後,拓跋明宇悄無聲息地轉身就走。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蘇小北和管家,茗兒並守門的小廝均是齊齊撥出一口氣。太嚇人了,這修羅一般的氣場!
作為直面這氣勢的人,蘇小北表示,真是瘮得慌!
“管家,王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朝堂上被打壓了?”蘇小北一邊往裡走,一邊問跟上來的管家。
管家弓著背,回道:“定然不是啊,王爺自從回朝,也沒見他人少打壓過,王爺從來也沒見勢弱過啊。”
“那就是張繡那小子又做了甚麼,惹怒王爺了?”回想方差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蘇小北特別肯定這種猜想。
“可能……是吧!”管家格外斟酌字句,蘇小北不滿地一拍手,氣憤道:“那也不能遷怒於我啊,我是無辜的!”
管家默默投給她無言的眼神,顯然這事情的症結就在王妃您身上啊!
“哦,對了,”蘇小北停住腳步,立定猛回身,管家差點撞在她身上。好容易停穩了,就聽她道:“管家,本王妃我有一件事拜託你去辦。”
“何……何事?”管家面對蘇小北放狼光的眼神,艱難地咽咽口水問。
“這個,”蘇小北將手裡的幾卷紙,還從胸口裡掏出幾張來,全數堆在管家懷裡,期冀道,“你幫我把這些都賣了,但是記得不準買的人到處傳揚,必須保密收藏,否則就不賣,還有價格一定要越高越好!你要知道,這可是堂堂七王爺的筆墨,很值錢的!”
管家掛下滿頭的冷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蘇小北見管家為難的模樣,秀眉一挑問道:“怎麼?辦不到?”
管家趕緊點頭如搗蒜:“辦得到,辦得到,王妃您就放心交給奴才去辦吧!”
“嗯,這還差不多。去吧,你不用跟上來了。”蘇小北歡天喜地地揮揮手,就將管家打發走了。
回到碧落居換下男裝,茗兒嘻嘻笑道:“王妃,剛才那幾卷紙就能賣錢啊?”
蘇小北得意地一轉身,點了茗兒的額頭,坐下給自己斟茶,邊道:“你可別先看了那幾卷紙,那可是堂堂七王爺的筆墨,那賣出去可值錢了。張繡可是說了,一張可能值萬兩銀子呢!”
“哇啊,怎麼會那麼值錢啊?”茗兒不懂那些舞文弄墨的東西,她不明白明明只是幾張宣紙,這麼久能值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