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宇嫌棄地瞟了她一眼,冷哼道:“一個青花瓶子,本王還不至於賴賬!”
“行!你有錢!那你賠啊!”蘇小北深深無覺,自己現在已經像個潑婦了。
“哼,”拓跋明宇傲然掃了她的嫁妝幾眼,“全是低等貨色,你隨意在府中拿一個瓷瓶,價錢就能抵你所有嫁妝。”
說罷,拓跋明宇轉身往外走。徒留蘇小北失魂落魄地,緩緩坐在地上。她沒想到,丞相府竟然能行如此惡心之行徑。
就連陪嫁的嫁妝裡,也都是濫竽充數的贗品!
她好歹還是皇上賜婚,嫁的又是一個王爺,就算是一個妾生,這嫁妝看不過去,讓蘇小北情何以堪。
“小姐,你怎麼了?”茗兒見她模樣,擔心地握住她的手。
“茗兒,我們真的太窮了,以後要是去當乞丐,你陪不陪我?”蘇小北呆呆地說道。
茗兒左右看看,才突然伏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小姐,其實我們還沒那麼窮的。夫人生前曾經打算過小姐的嫁妝,早就在外頭置辦了一處農莊。那農莊的地契,夫人交由奴婢保管了。”
“甚麼?此話當真?”茗兒點頭,蘇小北欣喜若狂,沒想到這親娘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早就做了準備,“那農莊在何處?方圓幾何?平日都是誰在打理?”
茗兒扶她起來,“小姐,這些奴婢都會一一說清,地契也會交換到小姐手裡……”
知道了自己還有一處房産,蘇小北頓時心不慌了,氣不喘了,一口氣可以上十樓了。她一咕嚕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抬眼看到自己的嫁妝,心裡堵得慌。
“茗兒,這些東西如果都是次等貨,就更沒有留著的必要了。往後找個時機,都賣了吧。”茗兒欲言又止,蘇小北直接拍板定案,“就這麼決定了。”
從西廂走出來,蘇小北在茗兒的攙扶下在院子裡慢慢往回走。落碧居的院子種有許多草木,其中甚至有一些少見的品種,看起來甚是繁茂。
有些花草都是可以藥用的,蘇小北以前學的是中醫,最喜歡的除了針灸就是制藥。停下步子,蘇小北撚著一片紫蘇,放在鼻間輕嗅,頓時頭腦清醒許多,滿鼻芬芳。
“小姐,這是甚麼?聞起來真好。”茗兒也有樣學樣,拿著紫蘇放在鼻子下面聞。
蘇小北笑笑,“這是紫蘇,可以當香料,也可以泡水喝,能治傷風感冒,還能養護腸胃。”
茗兒天真無邪:“小姐,你懂的真多。”
蘇小北一僵,旋即幹笑道:“啊,都是從書裡看來的,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甚麼事?”面對茗兒天真無邪的眼睛,蘇小北只覺得後背冒汗,“其實,我一直在偷偷地學醫。”
“那太好了,小姐。”茗兒一點都不覺的懷疑,甚至覺得格外欣喜,“這樣我們以後生病染疾,就不用花錢去請大夫了。”
“呵呵,茗兒,你真是勤儉持家。還有,以後跟緊我,別被人拐走了。”
“小姐,奴婢不會被拐走的,奴婢一輩子只跟隨小姐一人。”
有一個忠誠的僕人真是太好了,就是這個僕人有點智商不線上,這可怎麼是好?
“小姐,我們摘一點這個葉子回去泡茶喝吧?”茗兒轉眼就像一隻小蜜蜂,勤勞地蹲在地上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