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最後一絲褶皺,拓跋明宇握拳咳嗽一聲,一言不發,風一樣走出屋子,趕去上早朝了。
真是怪異的氣氛!蘇小北覺得挺莫名其妙的。鬆鬆肩,她撈起一塊吸汗的巾帕戴在頸子上,開始例行的王府晨跑。
昨日只能跑大半圈,今日的任務是整整一圈。
胖子的體質就是容易出汗,才跑幾步,蘇小北就覺得全身的汗毛孔都在往外放水。拿起帕子擦了又擦,王府裡對她的指指點點仍舊很多,蘇小北一一都記在心裡,準備往後秋後算賬。
王府裡,不用待著這些以下犯上,還愛嚼舌根的愚蠢下人!
這一次經過練武場的時候,蘇小北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但是看過去,卻發現車站根本沒在。
鬆了一口氣,她轉過一道彎,跑到一條小石徑上,這裡小道蜿蜒,還有很多拐彎的地方。好在少有人來,所以蘇小北特別放心地撒腿跑著。
只是這一次不同,她突然腳上一絆,整個人就失去平衡,狠狠往前撲街了。
胖子動作再靈活,也會行動不便,尤其是在失去平衡的時候。這裡空間又狹窄,往外翻就要撞到頭,所以她只能乖乖摔到地上。
兩百多斤的體重,重重拍在地上。蘇小北都錯覺自己會不會像個皮球一樣,彈起來。緊接而來的,就是讓人連話也說不出的劇痛,尤其是膝蓋還有手肘,還有手掌。
全是火辣辣的痛感。
“哼,胖子就不要到處亂跑丟人現眼了。現在還學會擋路,真是……”這冷嘲熱諷的聲音,不是車站那個又是誰?
惡狠狠地抬頭瞪過去,蘇小北緊緊咬住紅唇,愣是不吭一聲。等車站冷哼一聲走遠,她才慢慢爬起來。
疼到讓人發抖,特別是膝蓋,她每走一步路,就鑽心地刺痛。
拖著笨重的身軀,蘇小北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看到她雄赳赳出去,卻歪扭扭回來。茗兒又開始大叫,“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揮揮手,蘇小北疼的不想說話,等拖著走到屋裡坐下,才終於撥出一口氣,有餘裕開口,“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去拿些跌打損傷藥來。”
“好好的,怎麼會跌跤的,小姐快讓奴婢看看。”茗兒小心翼翼地捲起她的褲腳,露出後面鮮血模糊的傷口,“哎呀,真是傷的好嚴重呢。”茗兒心疼死了。
“茗兒,這些沒甚麼,快去拿藥過來吧。”蘇小北寬慰茗兒,讓她去拿藥。等茗兒含著眼淚去拿藥,她自己翻開袖子,檢視手肘,跌的淤青發紫,還破了皮,手掌上擦了一些細小傷口,嵌進去了一些灰塵石子。
咬牙將雜物都剔除,蘇小北心裡憋著一口烈焰,她真是沒有想到,堂堂一名將士,還是一個男人,居然會用這麼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車站真是枉為男人!這筆仇,她記住了!這樑子同樣,也是結大了。
茗兒回來,為蘇小北撒上藥粉,藥接觸傷口,疼的她不停嘶聲呼吸,把茗兒心疼的眼淚直掉:“小姐,小姐,是不是很疼啊!茗兒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輕如春風的氣息,撲到傷口上。蘇小北強顏歡笑,“茗兒,我不疼,再去拿一點藥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