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肢體動作中，能夠看出威斯坎普的道歉毫無誠意，但他是局長，願意道歉就不錯了，誰還敢多說什麼？
“為了挽回局面，避免一錯再錯，我準備親自前往歐洲，指揮整個行動。”
威斯坎普直起腰桿，嗓音低沉而平穩，充滿上位者的氣度：“敵人很強大，所以我需要各位的緊密配合。”
會議廳內鴉雀無聲，眾人心思各異。
“怎麼配合？”
霍利奇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與胸腔共鳴，震動所有人的耳膜。
“我希望神象門、玉鶴宗能派遣強者與我同行，如果霍利奇閣下、弗雷閣下願意親自出馬那再好不過。”
威斯坎普朝霍利奇頷首示意，旋即提出要求。
“我會和你一起去。”
霍利奇乾脆道：“阿克塞斯長老死於林重之手，我必須替他報仇！”
威斯坎普對此早有預料，目光落到弗雷身上。
弗雷眉毛緊皺，神情顯得有些陰鬱，低垂著眼簾，不與威斯坎普對視。
就弗雷本心而言，已經不想再摻和密情局跟林重的恩怨。
因為他見識過林重出手，也見識過林重是如何暴力轟殺阿克塞斯，對方在他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毫不誇張地說，如今只要聽到林重的名字，弗雷就會產生應激反應，腦子裡浮現自己死無全屍的場景。
然而威斯坎普卻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弗雷閣下，你的想法呢？”
威斯坎普眯起眼睛，瞳孔深處金色光暈流轉，吐出誅心之言：“難道你不想替擒龍控鶴兩位長老報仇嗎？”
剎那間，弗雷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被逼迫表態的不滿，弗雷面無表情道：“我當然想替兩位長老報仇，否則前段時間就不會接受斯霍納的邀請了，關鍵在於，這次的行動你們有幾分把握？會不會重蹈斯霍納的覆轍？”
聽弗雷提及斯霍納，威斯坎普臉頰肌肉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事在人為，我不敢保證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沉默片刻，威斯坎普攤手道：“密情局已經和眾神會、聖堂達成共識，假如這樣都沒辦法解決林重的話，那我們唯一的結局，只有解散。”
“事在人為嗎？”
弗雷嘴角往上一翹，似乎想笑，卻笑不出來：“行，我就最後陪你們賭一次。”
威斯坎普滿意地點了點頭：“明智之舉。”
弗雷閉上雙眼，懶得再多說半個字。
威斯坎普將視線從弗雷身上移開，望向坐在他隔壁的班頓，板著臉問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班頓翹著二郎腿，神態懶散，彷彿不是在進行一場嚴肅的會議，而是躺在沙灘上度假：“放心，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次的對手跟以往不同，你們務必傾盡全力，不可掉以輕心。”
威斯坎普當著眾人的面許諾道：“假如你能殺掉林重，我以局長的身份擔保，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班頓不由精神一振。
“假如我要當局長呢？”
他身體前傾，赤紅色眸子光芒大盛，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燒，恐怖的壓迫感驟然擴散：“你也答應嗎？”
威斯坎普磨了磨牙齒，斬釘截鐵道：“完成這個任務，你就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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