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徐國用嘶啞的聲音問道:“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梁鈺默不作聲,對徐國的問題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從地上撿起刀鞘,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山門外走去。
她走得很慢,也很穩。
當經過徐國旁邊時,她衣袖隨意一拂,揮出一道勁風。
“嘩啦啦!”
徐國的身軀驟然從腰間裂開,兩截殘軀跌落塵埃,內臟灑了一地。
梁鈺看都懶得看一眼,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繼續邁步前行。
雖然被攔腰斬成了兩截,但是化勁巔峰武者的強大生命力,使徐國沒有立即死去。
他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梁鈺越走越遠,心中悔恨到極點。
“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徐國突然面露慘笑,抬手狠狠拍在自己腦袋上。
唯恐繼續活著承受折磨,他這一掌幾乎用盡了殘存的全部力氣。
“嘭!”
一聲悶響,紅白液體四下濺射。
已經走出四五米的梁鈺腳步微頓,終究沒有回頭。
精於算計者死於算計。
落得此等下場,純屬徐國咎由自取,當得起一句死得其所。
練功服上沾著不少血跡的宗越、趙維等近衛回到梁鈺身邊,他們幾乎人人帶傷,然而精神卻振奮昂揚。
像他們這般,深入敵營最終全身而退的,放眼天下,又有幾人?
往後他們的人生,註定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真武門不過如此!”
宗越揚起滴血的拳頭,笑著對同伴們道。
另外三個近衛互相攙扶著,同樣露出笑容。
“梁處威武,盟主威武,我武盟威武!”
面對周圍投射而來的忌憚目光,他們齊聲大呼。
那個使齊眉鐵棍的中年男性站在數十米外,望著梁鈺蹣跚前行的背影,眼神陰晴不定。
或許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但他不敢賭。
徐國的死亡,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直到梁鈺一行走出山門,中年男性依然像根木頭樁子似的矗在原地。
後山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