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模糊了王卓的眼睛。
大腦傳來陣陣眩暈，讓王卓感覺天地都在旋轉。
燒傷導致的疼痛更是難以忍受。
他張大嘴巴用力呼吸，內勁沿著經脈湧入四肢百骸，壓制住疼痛感。
唯有如此，才能勉強維持意識的清醒。
“嗤拉！”
伴隨著刺耳的輪胎摩擦聲，追擊而至的黑色轎車停了下來。
從車裡走出五六個身披斗篷、黑巾蒙面的彪形壯漢。
最前面的那個壯漢體型格外魁梧，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鐵塔般，散發出淵立嶽渟的氣度，雙眼更是精光四射，奪人心魄。
他上下打量著王卓，又看了眼不遠處猛烈燃燒的商務車，隨即比了個手勢，漠然道：“殺了他。”
另外幾個彪形壯漢收到命令，立即衝過去把王卓圍在中間。
“呸！”
王卓夷然無懼，吐了口帶血的唾沫，輕蔑道：“一群只敢藏頭露尾的鼠輩，有本事和爺爺單挑！”
壯漢們對王卓的挑釁充耳不聞，毫不猶豫地群起而攻。
黑暗中響起幾聲怒吼和悶哼，就像猛獸臨死的咆哮。
戰鬥很快結束了。
王卓本就身受重傷，實力連全盛時期的一半都不到，又怎麼可能是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者的對手。
他半躺在地上，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然而雙眼始終盯著下令的那個領頭壯漢。
“別以為你們可以逍遙法外，就算殺了我，盟主也會把你們全部繩之以法。”
“笑話。”
領頭壯漢走到王卓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後者：“武盟成立至今不過六十年，而我們已經存在了近千年，你們一無地盤，二無底蘊，三無人脈，拿什麼跟我們鬥？”
“如果你們不怕，為什麼要蒙著臉？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王卓以手撐地，支起上半身，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新的時代即將來臨，從今往後，你們休想繼續一手遮天！”
“聒噪！”
領頭壯漢眼中閃過森冷的殺意，一掌拍在王卓腦袋上。
“嘭！”
王卓瞬間七竅流血，生機徹底泯滅。
“可惜，就算新時代來了，也沒有你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