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大問題,只是骨頭斷了而已,養個十天半月就能恢復。”呂成趕緊答道。
“那就好。”
段昭南點了點頭:“詳細說說事情的具體經過吧。”
“是。”
雖然之前講過一遍,但呂成沒有任何不滿,開始第二遍講述:“我奉部主您的命令,帶隊前往永昌市逮捕謝長鶴。”
“為了避免引起外界關注,我們特意選了晚上行動,也順利在謝長鶴住處見到了他本人。”
“謝長鶴似乎對我們的出現早有預料,主動安撫情緒激動的弟子們,獨自跟我們離開鳴鶴派。
”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發瘋了,竟主動攻擊我們。”
說到這裡,呂成苦笑一聲:“我毫無防備之下,被他打斷了一條手臂,導致實力下降,雖然最終解決了他,但還是讓兩個同伴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部主,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信任!”
段昭南認真傾聽著。
等呂成講完,他才沉聲問道:“謝長鶴的表現有沒有異常?”
呂成思忖片刻,心中閃過與謝長鶴的交談內容,遲疑地點點頭:“有,他說了幾句話,讓我感到十分驚訝。”
段昭南雙目微微眯起:“什麼話?”
“他說,在某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眼中,他只是可以隨意操控和丟棄的棋子。”
呂成儘量把原話複述給段昭南聽:“另外他還說,他之所以不逃跑,是因為那些大人物不准他逃,而是要他跟我們拼命,作為對武盟的警告。”
段昭南眉毛緊鎖,思緒急速運轉。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
究竟指的是誰?
“真武門”三個字,突兀地浮現於段昭南腦海內。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非常清楚,此事肯定與真武門脫不開干係。
因為只有真武門才具備那麼大的能量,讓
一門之尊、化勁宗師甘願赴死。
現在段昭南要考慮的,是此次事件對武盟可能造成的影響,以及應該怎麼樣跟盟主彙報。
“真麻煩。”
饒是段昭南自詡深謀遠慮,面對當前紛繁錯雜的局面,也不禁感到頭痛。
北部行省。
真武門總部。
後山密林深處,海納百川樓內。
呂歸塵身穿青色道袍,盤腿端坐於蒲團之上,雙眼似睜似閉,氣質飄逸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