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他們，或許也能做到，卻絕不可能如此自然，沒有任何刻意為之的痕跡。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分開，坐在阿克塞斯左右兩側。
理查德則搬來一張軟塌，擺在阿克塞斯對面。
斯霍納挪動腳步，有些艱難地坐在軟榻上，不小心牽扯到胸口傷勢，頓時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胸口的傷不是簡單的皮肉傷，而是恐怖的貫穿傷。
若非密情局基因科技發達，並且斯霍納的身體素質足夠強悍，恐怕他現在已經去跟上帝懺悔了。
阿克塞斯默默觀察著斯霍納的一舉一動，關切問道：“感覺如何？”
“還好。”
短短几分鐘，斯霍納的後背便被冷汗浸溼，他苦笑答道：“不好意思，我在您面前失禮了。”
“沒關係。”
阿克塞斯擺擺手：“給我講講具體經過吧，雖然我之前已經收到你們遞交的報告，但由你親自講述應該更詳細一些。”
“好的。”
此時此刻，斯霍納根本不像一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面對阿克塞斯溫和卻充滿壓迫感的目光，他顯得頗為緊張侷促，一如當年接受對方的指點時那樣。
沒錯，年輕的時候，剛剛加入密情局的斯霍納，接受過阿克塞斯的精心教導，算得上後者半個弟子。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聽聞斯霍納遇襲，阿克塞斯才不遠萬里，跨越太平洋，來扶桑為其出頭。
斯霍納迅速理清思緒，一邊斟酌言辭，一邊開始講述：“遠東情報處在碧港城全軍覆沒，是我密情局近百年來，蒙受過的最慘重的損失。”
“而亞洲事務由我全權負責，艾倫也直接向我彙報，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所以，我決定從幕後走到臺前，親自主持大局，這便是我來到扶桑國的初衷。”
“為了集中所有力量，並挽回失敗的影響，我命令克雷格聯絡扶桑官方，在赤坂離宮舉辦一場酒會”
斯霍納正說著，忽然被傑佩羅打斷。
傑佩羅翹著二郎腿，後背斜靠沙發，張大嘴巴打了個呵欠：“嘿，我們對你的心路歷程沒興趣，就從你跟那個人交手開始講吧。”
斯霍納聞言，不由呼吸一滯，先是瞪了傑佩羅一眼，然後又抬頭朝阿克塞斯看去。
身為上位者，喜怒不形於色是基本素養。
斯霍納本不應該這般敏感，可是他如今身受重傷，差點死於非命，即使心性再堅韌，也難免會變得脆弱。
他需要依靠傑佩羅和阿克塞斯的力量，去殺死林重，挽回尊嚴。
察覺到斯霍納徵詢的目光，阿克塞斯神情不變，微微頷首。
“那個人偽裝成機械武者，偷偷潛入赤坂離宮酒會現場，我和弗雷都沒發現他，但是不知為何，他選擇了主動暴露身份。”
斯霍納言語越發謹慎。
畢竟事關重大，倘若誤導了傑佩羅和阿克塞斯，致使他們對林重的實力產生誤判，那麼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傑佩羅眯起灰褐色眸子，轉而望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弗雷。
“斯霍納說得沒錯。”
面對傑佩羅極具穿透性的視線，弗雷平靜開口：“那個人非常擅長隱藏氣息，在他主動暴露身份之前，我沒發現任何異樣，甚至都沒意識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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