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還在部隊裡,我們確實拿他沒轍,但現在不同以往,就憑他一個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血首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四個金牌殺手,哪怕是暗勁高手也能輕易解決,所以,蘇二爺稍安勿躁,我們就等著好訊息吧!”
蘇慕陽端起玻璃酒杯,淺淺喝了一口,神態雍容,舉止優雅:“既然你都這麼,那我就拭目以待,不過,若這次你還是失敗聊話,咱們之間的協議就到此為止,以後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血首眼中閃過一道隱晦的怒意,心中對蘇慕陽的輕慢態度異常不爽。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雖然他是殺手組織的首領,自身也是一個暗勁高手,但在蘇慕陽面前,仍然需要夾起尾巴做人。
因為他面前的這個青年,並不是普通的富二代,而是蘇家的嫡系繼承人,手中掌握著龐大的力量,並且身後還有家族作為支撐。
他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才跟蘇慕陽牽上線,只要得到蘇慕陽及其背後力量的支援,血刃組織再次崛起也是輕而易舉,甚至更進一步也並非不可能。
為了自己的野心,血首願意暫時放低身段、伏低做,而一旦血刃再次恢復到全盛時期,那個時候蘇慕陽還敢用這種態度對他的話,他不介意讓蘇慕陽知道什麼叫做血刃之怒。
血首眼神的變化,並沒有逃過蘇慕陽的眼睛,但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只要自己成為蘇家的家主,要幹掉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但現在,血刃還有點利用價值,對付蘇妙還需要他們出力,因此蘇慕陽強忍住內心的厭惡,跟血首虛以委蛇。
就在蘇慕陽與血首各懷鬼胎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表情陰沉的大漢匆匆從外面走進客廳,俯在血首耳畔,低聲了幾句話。
“咔嚓!”
也不知那個大漢了什麼,以血首深沉的城府竟也忍不住失態,手中的玻璃杯被捏成粉碎,玻璃渣子四下飛濺,殷紅的葡萄酒灑了一地。
面具後的臉孔,一瞬間變成了鐵青色。
蘇慕陽挑了挑眉,原本慵懶的眼神,慢慢變得冷漠下來:“看來又有壞訊息了,吧,發生了什麼。”
血首似乎想要發火,但在蘇慕陽冷漠的眼神逼視下,他硬生生忍住了,喘了幾口粗氣,才開口道:“剛剛的刺殺……又失敗了……”
他的聲音沙啞乾澀,每一個字都得困難無比。
“果然不出我所料,廢物就是廢物。”蘇慕陽面無表情地了一句,將玻璃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把詳細經過給我聽聽。”
血首握緊拳頭,指甲幾乎嵌近肉裡,雖然被蘇慕陽罵作廢物,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閒心去考慮這些細枝末節。
四個金牌殺手一起出馬刺殺目標,結果反被幹掉了三個,剩下的那一個也被嚇破膽,這對血刃組織而言,是不可承受的損失。
現在血刃組織還活著的金牌殺手,只剩下三個了,大貓三兩隻,簡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