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問題,但王四川估計夠戧。
到下面轉彎進入水平的通風管口之後,空間變大,馬在海跳下去後示意沒問題。
我和王四川對視一眼,王四川笑笑道:“你先下,我鬆鬆筋骨。”
我搖頭,心說你一個人肯定進不去:“你來,我在上面踹你,就算把你骨頭踹斷也得把你踹下去。”
他倒也沒意見,畢竟也不想死,但換了幾個姿勢入洞發現都不行。最後他幹脆脫了個精光,頭朝下鑽了進去,果然不出所料,進去一半就直接卡死了。
我直接跳到他身上,在他的哀號下,用自己的體重把他活生生一點一點踹了下去,他的兩個肩膀全都磨破了,通道兩邊留下兩道血痕。
這時濃煙已經漫到了頭頂,我也是頭朝下,被他們拉了下去。
這個通風管道設在地面上,所以我們現在處於整個區域的地下,往左的話就是外面的走廊,我看到那邊的頂部也有通風口,有光照出來。
那裡也全是煙,所有通風管道裡都充滿了辛辣的煙味,我小心翼翼地爬過去,從通風口後抬頭去看,上頭擋著東西,濃煙四溢又沒有照明,只能看見那王八蛋的手電在閃爍,其餘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如果有手槍的話,我一定從這個口子一槍斃了這小子,把他的腦漿都打出來,可惜現在卻無計可施,好在這家夥也沒了武器。我蹲下來,往另一個方向看了看,判斷哪個地方可以從管道出去,然後殺他個回馬槍,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整個大壩因為過於空曠所以顯得十分的安靜,選擇的出口如果離他太近,我們踹掉風扇的動靜肯定會被他聽到,那就打草驚蛇了。我決定順著管道繼續往前爬一段,要把我們燻死,恐怕還得燒一段時間,他不會這麼快就發覺我們已經逃脫。
我小心翼翼地順著電纜往前爬,兩個人跟在我後面,我們經過一扇扇排氣扇口,管道錯綜複雜,上面應該是不同的房間或者走廊地面,可惜沒有照明電力,所有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散發著黴味。手電光照上去,只能看到淩亂的一些無法看清的東西。
通風管道裡灰塵之多難以想象,很快我身上沾滿了一層,一搓就起灰色油脂,很是惡心,我一直帶他們爬過六個通風管道口,到了離放映室足夠遠的地方,才決定上去。
但到了那裡我們又傻眼了,因為裡頭沒有東西可以作為扳手,難道要回去拿那個被卸下來的鐵絲網?時間根本來不及,而且也沒法切割掉它拿進來。一時間三個人面面相覷,很有點絕望。
看著風扇發了幾分鐘呆,王四川焦躁起來,道:“不能幹等下去了,直接踹,否則就算敵特不來我們也要被燻死了。”
我點頭,這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就招呼馬在海直接踹,馬在海把腳伸進風扇葉子之間一通猛踹,但半天後那鐵絲網還是紋絲不動。
這種紋絲不動是真正的紋絲不動,讓我意識到,這東西結實到,靠踹是踹不開的。
我們分別踹了半天,毫無起色,又去了下一個管道口碰運氣,還是不行,我一下鬱悶起來,暗想難道我們會被困死在通風管道裡?
繼續往前走,一個一個口子踹過來,小日本的工程水平讓我崩潰,幾乎每一個口子都一樣結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忽然馬在海叫了一聲:“哎,這個是松的。”
我立即上去看,就發現他踹的那塊鐵絲網往外移了一些,他高興起來,扭頭對我們做了一個興奮的表情,又踹了幾下,居然又松動了。我摸了一下,就發現這鐵絲網竟然沒有被固定,而是架上去的。
他從裡面踹開鐵絲網,然後,把手從風扇的葉子縫隙中伸出去,擰開風扇的螺帽。
這個螺帽也十分的松,我心中覺得奇怪,突然感覺這條路是不是有人走過,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之後,洞口就不再是阻礙了,王四川要死要活地從口子裡鑽了出去,感覺好像又從孃胎裡生了一遍一樣。
我們爬出去一看,外面是條陰森幽長的隧道,我心裡頓時沉了沉,因為這條走廊非常的大,幾乎可以容納並排開兩輛卡車,有三層樓高,赤裸的混凝土表面粗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