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禮,跟我出去走走,碧蓮,你留下來繼續打掃吧!”琋昀吩咐完畢後,就徑直出門了,天禮安靜地尾隨著。
“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別被仇恨矇蔽了眼睛!”琋昀突然的一句話擊中了平靜的天禮。
他愣了一下,低著頭,沒有說話。
琋昀繼續帶他在屋外一圈走著。
“你看,那邊柳樹就是我們的界限,只要沒過界,我們都是安全的。你知道嗎?被囚禁的日子是不歡喜的,可是,人的生存不都是順心如意的。”琋昀的話在天禮的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
“我不太清楚你心中有什麼仇恨是一定要去做而暫時不能做的,但你既然跟了我,我希望的不是你別去報仇,而且在自己未強大之前,收起那顆仇恨的火種,好好修煉,人可以選擇快樂,也可以選擇繼續沉淪仇恨。”琋昀像是跟他說,似乎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天禮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緊緊地抿著嘴,琋昀看了一眼,淡然一笑。
“人嘛,總是在糾結,要還是不要,何苦呢?如果目前沒有過得好,以後的任何都是渺茫。”琋昀找到一塊池邊的大石頭,坐了下來,雙眼看著他,燦若繁星的眼睛裡有著希冀的光芒。
天禮面無表情,卻看到額頭有些汗,“等風過了,你想說就說,不說我也不會逼你的!”一陣微風拂面,能感受到這裡的清爽和寧靜,靜謐的環境下,心境特別平和,但那也僅限於琋昀。
“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庶子,讓小姐費心了。”天禮眸光中黯淡下來。
“家中很繁盛,我本以為就這般做個逍遙公子便可以一輩子。可是突逢鉅變,我也因此受了牽連,眼睜睜看著家人被折磨致死,我也本以為就這樣跟著家人一併走了,但是也許命不該絕,被救了下來,等醒來就在別生院了。
有好幾撥人過來選僕人,也有相中我的,但是主人家見我可憐,便也給了我選擇的機會,即便賣生,還有自由,這是我感恩的,但是家中之仇不可不報,我不能選擇家庭龐大的,我怕把人牽連了,而小姐孤家寡人,比較適合。”
“啪啪啪!”琋昀給她一個小鼓掌,“說的好,既然如此,你選擇了我,可以告訴我你的仇家是誰?也好到時如果有能力,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天禮給琋昀深深鞠了躬,“小姐,折煞我了,你給我遮瓦之地,我豈能險你於死地,這個仇,我自己來。”
“好!可以!”琋昀爽快地答應,她想不到原來有這麼一個悲慘的身世。
“小姐,謝謝!”天禮的臉色有些動容,不像剛接觸那邊冷冰冰,有了些溫度,似乎整個人也有了生氣,側臉的弧線柔和了許多,俊朗的面龐上終於有了一絲很不明顯的笑意。
“拋開那些不愉快的,修煉之人,要靜心,否則,你敵人更上一步的時候,你就更難伏擊。”琋昀敦促道。
“是,小姐!”天禮肯定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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