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白撇撇嘴,翹起個小腿,晃悠著,繼續順毛說道,“主子,你還是要遠離那些當世家族,你在蘭溪不知道他們的可怕,他們隨便一個人過來都可以直接碾壓,所以在你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見到這幾個姓氏的人,轉身走就好了,不丟人不丟人的!”
“行,但是我有個問題,既然鬱家已經插個手到中大陸蘭溪,那麼其他兩個家族和其他世家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那麼傻讓它一家在蘭溪獨大吧?”琋昀很懷疑,畢竟上位者不是愚蠢的,只要有一點點機會威脅到自己,一定會立馬剷除掉,不可能任其發展。
“這個,估計還有貓膩,但是能確定的是,這個學院一定跟鬱家有關係,”一個勁地朝琋昀點頭肯定。
“好的,我知道了,可是你最好把上面下面的家族都給我查清楚了,我也不想惹事,近期就想好好修煉,給你一週時間吧,趕緊去吧!”琋昀又給小黑白布置了任務,這些小黑白是十分樂意去做的,一個是喜好,另一個是可以打發時間,因為這裡真沒有它可用武之地。
“哪裡都是派系鬥爭,從古至今,活著真累,可是,活著真好!”琋昀擦乾腳,一個咕嚕就爬上床躺好了。
恍恍惚惚間,斷斷續續地看到一些情景,如夢如幻。
一個男子,模模糊糊地對她說,“昀兒,別回去,別報仇!……”轉眼,一幅血淋淋的畫面,一對夫婦緊緊抱著一個4歲多的小女孩,周身已經逐漸凍結成冰,血色的冰稜一柱一柱都立住了,圍繞著,似乎是在保護著他們。
“兒,一定要好好活著……”女子含著淚捧著女孩的小臉,堅定地說道。
接著又轉換了情景,一個高大的男子手握著大戟,不斷地朝他們的冰稜陣砍過來,發狂似的吶喊,“誰都不可以搶走你,否則全部都給我下地獄!”
冰稜裡面的男子用全身護住女子和孩子,即便是此時很狼狽,血肉有些模糊,但是依舊挺拔,而懷裡的女子和孩子臉上都掛著淡然和堅毅。
聲聲巨響,斷裂的冰稜已經護不住他們一家三口,等待他們的將可能是一場生死別離。
突然一片黑暗,琋昀再也看不到任何畫面,“嚯—”琋昀猛然起身,汗水已經淋漓,噩夢,真實而可怕的噩夢,就如同自己親身經歷一般,揪心的疼,壓抑得無法呼吸。
這是屬於真正這個女孩的夢魘麼?還是說真的是她經歷過的?她想繼續探究,可是頭又開始一陣一陣疼起來,最近每當她想要回憶些什麼,便出現如此狀況,“被封印壓抑住了?”琋昀不由得聯想。
如果不是,誰能解釋這個夢的清晰和內心那種哀傷,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磨難,才能造就出這般身體的反應。
“既然我佔用了你的身體,你的仇我自己承下,就算是一種報答,也希望你在天上,能夠得到寬慰。”琋昀默默唸叨。
半夜的月光,柔美而清雅,偶爾的蟲鳴聲,顯得夜格外的寂寥,唰唰的樹葉在窗外,宛如夜間的守衛者,挺立而高大。
這樣的月夜,有的人在安睡,有的人卻失眠了。踱步在屋裡聲聲作響,披上衣服便推門而出了。
春季的晚風,細細綿綿的感覺,讓琋昀格外舒心,“出來果然是正確的!”
一個黑影從屋頂上,“誰!?”
能在此地如入無人之境,還不被馬上覺察,能力一定高於琋昀,不由得握緊拳頭時刻警戒。
“呼—”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