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的蝰獸已經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並且森紅色的信子吐得更長了些。大夜裡獨戰蝰獸,琋昀也是頗為小心謹慎,畢竟視力上,蝰獸比較站上風。
“如果我不動,是不是它可能就看不見我了呢?”她從之前看到的書裡有說明,蛇類都是看到跳躍的物體,如果一旦靜止了,視力就會比較忽略。
琋昀想換個方式,剛才的兩次進攻似乎有些激怒了它,並且沒有對它造成實質上的傷害,於是便收斂氣息,聳立在那裡。
蝰獸感受不到任何攻擊性物體的移動,並且似乎周圍沒有任何生氣,但它也耐住性子,“嘶—嘶—”移動著身體在琋昀周圍遊動。
每當蛇身觸碰到琋昀的小腿時,她都忍不住要打顫,冰涼的身體,噁心的氣味,“哎!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黴運,一直跟蛇過不去!”
就在那時,琋昀看準七寸在腳邊,便快速下手,用力一戳,蝰獸感受到劇烈的疼痛,轉頭過來想給琋昀來一口,可惜琋昀早已料到,順著黑棍跳著起來,藉助黑棍頂端,躍到了後方不遠處。
黑棍把蝰獸死死地釘住,蝰獸不停地晃動身體想擺脫,可是依舊無濟於事,一怒之下便斷了自己的尾巴,逃離了。
在遠處看著的琋昀不由得感嘆,“成精了!果斷爽快!”
此時,天邊也泛白,矇矇亮了起來,黑棍杵在那裡還殘留著它的殘尾,血已經乾涸,黑色,紅色,金色,相互映襯,也湊成了一副初暉的沙漠鬥獸圖。
在不遠處的蕭然已經起身,站立在晨風中,衣袂飄飄,素色的衣衫,挺拔的身軀,略帶放肆的微笑,眼眸處無限的寵溺,目光一直停留在前方凌亂的少女身上。
少女回眸,正巧,一聲清脆低婉,“師傅—”
男子眉頭完全舒展開來,嘴角的笑意越發濃烈,“回來吧!”看著她抽起黑棍朝他走來。
“師傅,蝰獸有毒,恐怕不能當早餐了!”頗為遺憾的琋昀趕緊處理下黑棍下的蛇尾。
“無妨!”蕭然伸出手來,拍了拍她身上的沙粒。
“師傅,昨夜睡得可好?”琋昀順勢問道。
“還好說呢,被你折騰了半夜!”蕭然義正言辭地回應。
“啊?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仔細一想,“師傅被附身了!”故意繞開話題跑到一邊去了。
“語義有誤故意的!哼!欺負我不夠打!”又在一旁念念叨叨,琋昀收齊黑棍整理下自己,準備啟程。
茫茫沙漠,可怕的不是沒有水,是內心的絕望,遼闊無疆。
“師傅,你說沙漠下會不會有宮殿呀?”琋昀百無聊賴邊走邊問。
蕭然啞然一笑,伸手過去敲敲她的腦袋,“你的腦袋裡能不能有點正常東西?”
“可是你能否定一定沒有麼?”
“你有想過如果出現,那意味著什麼?”蕭然有些無奈,怎麼丫頭腦袋裡竟是這些有的沒的!
“我也只是按照常規理論推測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