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逐漸開始順暢身體的每條經脈。太久沒有舒展過,每條經脈都迫不及待地等著雲白的開啟,像是一個餓壞了的小孩,等待著大人的哺養。一條赤光乍現,接著一條橙光,黃光一閃,雲白身上週圍出現了七彩般的光芒,祥和而寧靜。
琋昀對著雲白盤坐,看著他身體的變化,不禁好奇,全滿色是何等的概念,天縱之才。“大抵是妒忌的人才這般困住他吧!”琋昀不由得感嘆道。可是轉個觀念一想,“雲白也是個笨蛋,擺明就是個單純的冷傢伙!”
蕭然根據墨玉追蹤,已經確定了琋昀的方位,一會功夫,就看到不遠處的琋昀,還看到正在盤膝打坐的雲白。
蕭然對於雲白的記憶已經不是特別清楚,只是知道父親把一個很重要的人困在了無極地域,而他來此處,只是為了把琋昀帶回蘭溪學院。
他沒有火急火燎地馬上進行營救,墨玉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那麼安全是一定的,而且他也相信有墨玉在,除非他父親出馬,否則普天之下,琋昀都可以全身而退。
雲白在蕭然一進入無極地域的時候就發現有外人的氣息,但是雲白感受到該人沒有殺氣,那麼就應該不是來抓他,那還剩下最後一個可能,就是救她。
“想救人,也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雲白心裡唸叨,便故意尋個藉口坐下,想試探蕭然的舉動。當然,蕭然也在不斷防備著雲白,目前還沒有辦法搞清楚他葫蘆裡賣的藥。
“你師從何處?”雲白破天荒地詢問琋昀。
琋昀先是愣了愣,不緊不慢丟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偏不告訴你!”
朝雲白弄個鬼臉,吐個舌頭,嬉皮笑臉看著雲白傻眼的表情,心裡樂開了花,偶爾逗逗悶蛋,還是很有成就感的,隨便一句就可以讓他吹鬍子瞪眼。
雲白大跌眼鏡,如今的女子都是這般粗魯且囂張的嗎?仗著身後的靠山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調侃,看來是他太過於放縱她了。
單手抓住琋昀扭身過來,巨大的實力差距讓琋昀動彈不得,雲白為了小懲大戒,稍微施加了原力讓琋昀手臂更加痠疼。
“欺負我你就那麼有成就感,以為可以讓我閉嘴?”琋昀反駁,怒氣衝衝地朝雲白嘶吼。
“既然你不讓我說,我偏說!你就是個懦弱,貪小,怕事,內心陰暗,小肚雞腸,憂鬱得想別人跟你一樣難過的大壞蛋!”琋昀一口氣狂飆形容詞來吐槽,照樣瞪著大眼死盯著雲白。
雲白嘴角微啟,把琋昀扳回正身,拉近胸膛扣住,右手微抬起她的下巴,呵出的熱氣直面琋昀的臉,雲白故意再湊近些,“你以為你的胡言亂語能讓我放了你?”低頭在耳邊繼續道,“小琋昀,惹怒我的下場,你承受不起!”耳鬢廝磨般地吐出威脅的話,極其曖昧的姿勢讓琋昀有點發囧,如果誰說他是純潔小白兔,她就一頭撞死在冰塊上。
“你,放開我!”琋昀有點發虛地叫嚷。
“好好回答問題就好,何必讓我出手!”雲白一把放掉琋昀,琋昀又再次屁股著地,“哎喲”疼起。
雲白看著輕笑道,“自不量力的下場!”恍惚間,雲白的眼睛像是佈滿星光,微微一笑,傾城矣。
琋昀覺得雲白雖然笑了,而且笑得很美,但是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恥辱,只怪自己當時不夠努力,才那麼晦氣地被人百般放倒。
遠處的蕭然看到琋昀的摔倒,內心一陣狂怒,恨的不僅僅是雲白,更是自己當初的不忍,才會讓琋昀現在無法脫身。
蕭然冥想,那傢伙應該是看到了,還是現身吧,省得傻徒弟沒有好果子吃。
一閃現,蕭然出現在他倆的五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