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笑著開口道:“小兄弟,你們兩個好像以前的我和我女朋友。剛在一起吧?”
葉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茜兒倒是一臉嬌羞的點點頭道:“這都讓您看出來了。我們前兩天才剛剛在一起的。”
“我一看就是,我看人賊準了。”胖子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想當年,我和我老婆一見鐘情。我們兩個……”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中這胖子給陳茜兒講述了一個比許仙與白娘子還要虐心、比牛郎與織女還要悽慘、比梁山伯與祝英臺還要令人惋惜的愛情故事。
葉凡聽的直想打瞌睡但是陳茜兒卻聽的非常感動,一雙大眼睛裡噙滿了淚水焦急的問道:“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我們當然在一起啦,現在懷了二胎。我這不是辭了工作回去照顧她嘛。”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葉凡一臉的黑線,這和之前的那個故事有半毛錢的關系嗎?說好的不孕不育呢?說好的癌症、失憶、白血病呢?你怕是娶了一個假老婆吧?
但是陳茜兒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漏洞,反而一臉滿足的說道:“太感人了!葉凡,你說我們會不會以後也想大哥他們那樣幸福美滿啊?”
葉凡打著哈哈的說了句:“是是是,肯定會的。”心裡卻在吐槽這女人感性的時候果然是毫無邏輯與規律啊。
陳茜兒似乎對葉凡的答案並不滿意,“你個棒槌腦袋,就知道是是是,一點都沒有大哥浪漫。”
這時候被葉凡在內心打上死胖子標簽的“大哥”開口道:“說到頭發我還有一個故事。”葉凡內心深處拼了命的吐槽著:“什麼頭發?哪裡有頭發了?那是腦袋啊喂!看樣子你才是個棒槌腦袋。”
陳茜兒果然又被吸引了,“什麼故事?大哥你說,是和嫂子有關的嗎?”
“那倒不是,這是我一個發小的事情。我一個發下,是文藝青年。那家夥一米八大高個,一頭披肩長發帥的一比。又一次他去理發店理發,理發師就問他你想剪個什麼樣的?我這哥們兒嘴欠就說了句,給我來個叼一點的發型。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了,等他醒過來以後。披肩的長發只剩下頭頂的幾厘米了,那師父給他剪了一個公雞頭!真的,當時要不是我們幾個拉著那哥們能直接把理發師打死。”死胖子又聲情並茂的講述了一個根本就是段子的故事。
陳茜兒笑的花枝亂顫,“你這朋友也太逗了竟然跟理發師這麼聊天。”
“從那以後,他每次進過那家理發店都往裡面扔板磚。這個仇可是結下了。”
“搬磚這也太過分了,太不安全了。”陳茜兒的正義感站了出來批評道。
“沒事,他現在已經搬走了。不用擔心。”胖子隨隨便便便甩了鍋。
“前葉到站是……”葉凡又一次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他打斷了和胖子相談甚歡的陳茜兒開口道:“我們馬上就要下車了,你收拾好東西,別拉下了。”
“終於到了!快看一看我還美不美?能不能見你爸媽?”陳茜兒突然慌張了起來。
葉凡認真的答道,“美,不過呢。再美你也只能見我媽了,我爸你是見不到了。”
“為什麼?叔叔去外地了嗎?”陳茜兒瞪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都沒有見過他。你要是能見到他記得幫我問一問他為什麼不回家。”葉凡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
“對不起。”陳茜兒知道自己觸到了葉凡的傷心事,很不好意思。
葉凡則沒有太深究,“跟你沒關系,車到站了我們下車吧。”陳茜兒很聽話的點點頭走在前面。胖子在後面喊道:“我叫周舟,美女你記得加我威信啊!我威訊號是周舟是個大帥比首字母拼音!”
葉凡一臉的不耐,擺了擺手推著陳茜兒離開了。突然發現想到周舟是個大帥比的首字母拼音豈不是與周舟是個大傻比一模一樣嗎?想到這裡葉凡不由的笑了起來,這名字還真是適合他啊。
下車後的葉凡順利的找到了前來接自己的狗蛋,雖然有些日子沒見了但是葉凡仍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小玩伴。很尷尬的一件事是狗蛋的車是村裡比較實用的兩座皮卡,這就意味著總要有一個人在後掛坐著。
陳茜兒一個小姑娘自然不可能去遭罪,狗蛋又是司機。所以葉凡只能自覺主動的擺正自己的位置。而陳茜兒本來是想跟他同甘共苦的,但是被葉凡硬生生塞進了車廂裡。
只是不知道陳茜兒一路上都和狗蛋說了些什麼,一到家狗蛋就不停的恭喜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