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讓其餘醫生禁止討論,紛紛圍在黎言床邊想看看他現在的情況,不過當看到儀器上顯示的各項指標竟比之前好上不少,甚至有些指標已經趨近於正常值後,皆一臉懵逼。
剛剛發完火的黎書語此刻也冷靜下來,看了看那儀器上的資料,皺眉問道:“馬主任,你之前不是說那人因為被你們醫院開除,得了精神病了,神經不正常了麼?怎麼他施完這十幾針我爸的情況得到了這麼大的好轉?”
“這個……”
馬文軒一時啞口,也有些解釋不上來,不過打死他都不會相信葉凡當真有這麼大本事。
“咳咳,這想必就是生命的奇跡了吧,黎總是貴人,福大命大,現在身體狀況好了不少,治療起來會更加容易。”
黎書語心裡還是有些犯嘀咕,但最終還是極為勉強了接受了這個解釋:“那插在我爸身上的這些金針……還用不用拔下來?”
“呵呵,這自然是要拔下來的,葉凡那瘋子沒將黎總紮死已經是萬幸了。”說著,馬文軒便先拔下了其中一根金針。
而當他剛想拔第二根的時候,已然歸於平靜的儀器卻又開始“滴滴滴!”地報起警來,黎言又開始大咯血,嚇得他當即就把手縮了回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我只是拔了根針而已啊!我……”
就在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便風塵僕僕趕來,讓眾人好似又找到了主心骨。
仁和醫院的院長連忙把老人拉過來,急聲道:“錢老,您趕緊給看看,這,這究竟回事?患者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是啊錢老,我爸的命可就全指著你了,您老一定要救救他啊!”
“咦?”
錢老眉毛一挑,一對略顯渾濁,卻極為有神的雙目漸漸眯起,沒去搭理院長和黎書語,開始一邊為黎言診脈一邊饒有興致地觀察起他身上那幾根金針的分佈。
一刻鐘後。
錢老收回手,眼露精芒地看著黎言中脘xue上的細細針孔,皺眉質問道:“這裡以前應該有根金針才會,哪兒去了!”
“是他!他剛剛拔掉,有什麼問題麼錢老?”黎書語急聲問道。
“胡鬧!這十幾根金針缺一不可,患者的命全憑這些金針吊著,現在被拔走一根,到這患者體內二氣紊亂,陰陽失調,現在還活著已經算萬幸了!”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為患者施針之人應該還差幾針,此針法之玄妙乃我生平僅見,若能施完,患者當即痊癒也並非不可能,施針之人在哪兒?還不快找來!”
撲通!
馬文軒當即癱倒在地,腦子嗡嗡直響,瞬間短路,隨即依舊不死心,道:“錢,錢老,您再仔細看看,不會弄錯吧?施針的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傻小子而已,他,他哪兒來的那麼高的醫術?”
“傻小子?哼!”
錢老怒哼一聲,也大致明白了之前事情的經過,道:“你們這群瞎子,庸醫!不識高人,真是不識高人啊!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施針之人的中醫早已,絕對要在我之上!中醫注重傳承,不乏有一些少年鬼才,你們說的那青年一定是出身於名醫世家!卻被你們如此對待,也難怪人家會走!”
眾人聞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再回想下葉凡之前表現的淡然和傲骨,可算是明白真人不露相的真正含義了。
“沒想到那個葉凡竟然有那麼大的來頭,名醫世家出身呢!唉,早知道之前就對他好些了。”
“這才真是有涵養的人啊,有本事而不露,還心甘情願地在大廳急診當了那麼多天的雜役,比某些成天只知道搶功勞,收紅包的人真是強太多了。”
“……”
聽著眾人的議論,黎書語嘴角直抽,那感覺就好像是剛剛獲得一個絕世珍寶,卻因為一傻帽的讒言白白將珍寶丟掉一般!
“媽的,姓馬的,你個傻叉!”
暴怒的黎書語上前狠狠踢了馬文軒幾腳,旋即從其手中奪過金針交給錢老:“錢老,就是這枚金針,煩勞您再恢複原狀,救我父親一命啊!”
“唉,我可沒這本事,這每一針的施針葉式,深陷程度等等都是極有講究的,為今之計,只有找來之前的施針之人,葉能救患者一命。”
說著,錢老又從兜裡取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倒出一個小藥丸後給黎言服了下去:“我這樣還能吊住患者兩個小時性命,兩小時一過,如果人還沒找來,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什麼?兩個小時!”
黎書語又是一驚,隨即又狠狠踹了馬文軒一腳,大喝問道:“說!那位高人你是從哪個大學招來的實習生!”
“宜,天興大學。”馬文軒弱聲答道。
“媽的,你最好期盼著我能在兩小時後把人找回來,否則你就等著償命吧!”罵完,黎書語便急匆匆下樓跑出醫院,開著自己的蘭博基尼跑車,向天興大學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