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隔著電話那邊的人再囂張也能忍過去,大不了敬語多說幾句。只不過敬語說太多可能會被人認為是說髒話。
手機裡僅有的一些人全部打了一遍,綠谷放下手機倒在床上不想再思考了。
幼年時期須須木讀成績優異,不喜歡嶄露頭角總是在班級排名第三四位,運動會偶爾發揮出色,短跑跳高經常能拿到第一,也是因為這幾個體育專案才讓這個不太願意讓別人記住的天才被童年一起玩的一群人稍微記住了這樣的人。
小時候漢字認識的少,有的人甚至至今還把須須木備注為鈴木。導致綠谷在交流的過程中有了很大的麻煩。
小學同班的江波同學說,好像記得須須木在四五年級某一段時間沒有來學校,具體原因也不記得了,但是來了之後變化很大。
綠谷好像記起來有那麼一段時間,因為自己覺得被欺騙了,所有人都有個性還是自己沒有,和唯一的朋友鬧了變扭,這個變扭鬧了很久很久,以至於身體本能的抗拒一切接觸,拒絕了相關訊息。
座位也被老師調開很遠,自己坐在前排,只要不主動回頭,永遠不會注意坐在班級後面的須須木有沒有來上課,即使注意到了也以為只是請了一天假生病了而已。
小學同班的織田同學說,原本他會看到須須木參加課後體育活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再也看不到了,當時以為是學業繁忙,但是現在想想並沒有到六年級,而是從那段時間之後一直都看不到了。
初中同校的清水同學說,須須木從來不參加社團,但是經常會站在窗戶口往其他班看,下課的時候也會在奇怪的地方徘徊,不知道在幹什麼。被學生會是人口頭警告過很多次,但是都說在找人。
初中同班的松下說,初三時預填報高中時第一次看到須須木主動來搭話,說他順路去辦公室,可以幫忙把志願表帶過去。因為不是一個班的所以有個顧忌,問了一下名字,還被糾正了名字發音所以印象較深。回班級之前看了一眼,發現須須木在一邊走一邊清點志願表數量,也有可能在找什麼。
綠谷大致得到了這樣的結論,倒在床上不願意思考正是因為總覺得自己想得太多。班長松下同學說的那個幫忙送志願表怎麼都顯得不自然,如果這個陷阱從擇校都開始佈局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扔在一邊的手機又開始不停閃爍,飯田天哉作為班長情緒激動的打了還幾個電話綠谷也沒有接,這次訊息也是發的最快的,言辭一看就是很嚴謹,但是綠谷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的一些照片被發了出去。
說好的身敗名裂呢?
關於歐爾麥特的能力,還有喜歡同性的事情為什麼還是一點都沒發?
綠谷看到傳過來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初中時期的,被拍的地方有很多,但是並不知道這些照片哪裡來的,是誰拍的。
一張張翻著自己被打的照片其實是很不願意的,眼睛有點發散的看著照片整體,總覺得有點什麼沒有注意到。
這張在空教室裡的照片拍入了黑板,黑板上有一個字母。下一張是在體育場被拍的,背景板是棒球部的宣傳條幅,也入鏡了一個字母。
綠谷總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個巧合,甚至懷疑這是從眾多照片中故意挑選出來的,在表達什麼意思。
“飯田君,照片還有嗎?”
訊息發了過去很快就回了一串婆婆媽媽的叮囑,感覺自己像是有了兩個媽。
但是照片也發了過來,有的背景是空白的場景,有的入鏡了平假名。
綠谷從床上坐了起來,如果現在去了讀君的家裡好好談談應該可以知道的更多。
讀君還有話沒有說,正如發目同學說的,沒有哪個女朋友能比竹馬的待遇差,那麼讀君其實是沒有女友。當然也沒有人會為了討厭的人從那麼早就開始佈局,在真相大白後還把把柄握在手裡遲遲不公開。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讀君還有很多話沒有跟我說,必須要聽完才行,無論被嘲諷成什麼樣,也要把真相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