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又回到終焉之地,已經去過一次,他對空間和距離已經瞭然於胸,不過因為世界受到黑暗的影響,空間也受到波及,但是降落地點與預料中的位置相差並不多。
汪洋無邊無際,海面波濤洶湧,海浪重疊翻卷而上,高達數百丈之多,遮蔽日。其實也不用海浪遮蔽空和日光。因為終焉之地的空被暗雲籠罩,暗雲中電閃雷鳴轟響不斷,不時有銀色閃電撕開暗雲,如巨龍一樣俯衝而下,在空中發出震裂地的咆哮聲。
宋子安嘗試著進入海面,但是根本無法深入,離海岸越遠,來自於空和海中的壓迫感就越強,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甚至要無法穩住身體,更別進行空間穿梭了。即使他進行空間穿梭進入終焉之地的深處,那當他自空間裂縫中走出的瞬間,很可能就會被這股強壓撕得粉碎。
所以他不得不放棄進入深入終焉之地的念頭,閃身返回海岸。經過片刻休息才緩過神來。
在驚訝於這終焉之地的恐怖的同時,宋子安又對父親的混沌力量和母親的黑暗力量驚訝而期待。混沌力量的強大,他早已見識,也深有體會。而黑暗力量應該相當。
不過僅有其中一種力量卻無法抵擋住終焉之地的壓迫感,但是隻要能同時控制這兩種力量就能進入終焉之地,甚至是進入深處,修復封印。
可想而知,兩股力量一旦能夠平衡,一定會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這同時,宋子安很好奇,當年父親是如何進入終焉之地,並設下封印的呢?父親只擁有混沌力量。還有母親,她是如何進入黑暗深淵,並設下封印的呢?她也只是擁有黑暗力量而已?
思索不得解,宋子安向無間詢問:“你覺得我該如何平衡這兩種力量,做到同時控制並使用這兩種力量?”
等了片刻,宋子安都要以為不會得到答覆時,無間才有回應。
“混沌力量和黑暗力量其實本質都是代表著虛無,代表著吞噬和毀滅。究其本質,它們其實是同一種力量。而你卻總是潛意識地將它們認作是兩種力量。
人類有古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如果兩個都是魚,或者都是熊掌。又或者,兩者本來就是一體,就是一條魚或者一個熊掌呢。”
宋子安微微一怔,隨即忽然心中一片明朗,臉上露出笑容來。
“無間,為何不早提醒我。”
“這很難想到嗎?”
宋子安不禁語噎。
他不再囉嗦,立刻就地嘗試著同時釋放出兩種力量,然後控制著意識,從意識中開始認為這是一種力量,並且將它們緩緩地貼近。
兩種力量果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劇烈排斥,但是仍然不能互相融合。隨著之間的距離縮短,排斥感仍舊會出現,而且是越來越強烈。周圍的空間受到影響,嗞嗞嘣響炸裂,裂縫向外張開,內部黑暗不斷湧動,電閃雷鳴不休。
宋子安不得不收回兩種力量,緩緩吸了口氣,再一次同時釋放出兩種力量。相比較於前一次,這一次順暢了不少,但是隨著兩股力量接近,依然會出現排斥福
宋子安反覆嘗試幾次,雖然數量了不少,但是總是無法完全平衡兩種力量。
“你心裡其實始終還是認為這是兩種力量,因為這是分別來自於你父親和母親的力量。”
無間忽然道。
宋子安不禁愣住了,隨即無奈地暫停練習,道:“當然,父親和母親本來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