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她手裡拿的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衣服,你就不要在意了麼。”
薩拉爾微笑著回應,同時從外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法爾拉塞到這名獄卒的手中。
這名獄卒用手掌緊緊拿住這一枚法爾拉,然後塞進自己的口袋中。
“原來是一些普通的衣服啊,沒事兒了,你走吧。”
這名獄卒對著薩拉爾笑了笑,又靠在了牆上。
“這枚法爾拉是涼的,既然和通行令一直塞在衣服口袋中,通行令是熱的,為什麼這個法爾拉會是涼的呢?”
這名獄卒看向離開的薩拉爾,笑了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不過我也沒有阻止的意思,最近送進來的囚犯越來越難管了,名氣減弱一點兒也不是沒有好處,反正今天在這裡的是亞里阿那個蠢蛋,不是我。”
柯里頓撿起地上的朗姆酒對著嘴灌了一口,靠在牆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薩拉爾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恨不得在這裡,在這個通向那個可怕荒漠的黑暗通道中大喊一聲以表自己的情緒,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裡還沒有出監獄呢,不是嗎?
“我將會成為數百年來第一個逃離希斯頓第四監獄的人!”
薩拉爾一想到這個,就感覺自己厲害的不行,他甚至想立刻在城市的中央大喊自己逃出了希斯頓第四監獄。
薩拉爾再怎麼成熟,他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也只是殺掉過一個人而已,也只是經歷過一次這麼緊張的行程罷了,更何況他現在的骨子裡也還是個農村少年,心態還沒有完全轉變,甚至可以說是絲毫沒有轉變。
“芙娜,我們走吧!”
食物還有水他都準備好了,逃出荒漠的方法他也和伊倫諾請教過了,只要跨出去,在沙地上踩出第一個腳印,那麼他就重獲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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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射下的沙漠他已經看見了,一粒粒砂礫泛著銀色的光芒,讓薩拉爾更加的興奮難耐,他已經好久沒有體驗到這種空曠的暢快感了,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咧起,洋溢在臉上的笑容無比真實。
“啊——!啊啊啊啊!”
有點耳熟的慘叫聲從後方傳來,讓薩拉爾疑惑地停下了腳步,慘叫聲越來越大,也向著他所熟知的那個聲音越來越遠了。
“這個聲音...”
薩拉爾本來高昂的興致消散一空。
“好像是伊倫諾啊...”
每天都被伊倫諾指導好幾個小時的魔法知識,這個聲音他簡直熟的不能再熟了,要不是聲音有些變形了,那他在一瞬間就會反應過來。
薩拉爾深吸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任由自己的身體下滑,直到癱坐在地上,愧疚感如潮水般湧上他的心頭,平時耀眼的金髮現在低垂在他的眼前,就好像是一團已經失去生機的枯黃雜草。
他張大嘴,想要不甘地怒吼,可是他立刻就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發出了低沉的“唔”“唔”聲,薩拉爾知道自己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他眼眸中滿是哀慟。
他的身子顫抖著,覺得地面越發的冰冷,薩拉爾望了一眼銀輝的沙漠,忽的發覺那只有無盡的死寂與冰冷,有個狗屁的自由!
薩拉爾捏緊了拳頭,可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緊握的拳頭鬆了開來垂在地上。
他天藍色的眸中迸發出一道精光,幾秒後又消散一空。
他的嘴唇撕裂,可腥甜味沒能篡改他的想法。
他像是認命了一般,搖搖晃晃的從地面上站起,目光空洞,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呵...”
“芙娜...我們走吧。”
兩顆泛著銀光的淚珠掉在了地上,留下了兩攤小小的水漬,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有幾段不發,會被遮蔽)
十分鐘前。
伊倫諾看著那兩個獄卒拿起了刑具,嗯...鞭子,還有一個是什麼?用來專門刺激神經的?
她裝作恐懼的模樣,顫抖著看著模樣恐怖的刑具。
鬼知道那種模樣怎麼描述,反正伊倫諾是無法用文字表達出來的。
長相兇悍的獄卒拿著普普通通的鞭子向伊倫諾走來,笑著在空中揮舞著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