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在哪裡?”
迷迷糊糊的伊倫諾睜開雙眼,大量記憶的湧入讓她的大腦有些混亂。
她需要時間去梳理這些大把大把而又雜亂無章的記憶。
可是,現實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起來!”
隱隱約約的,伊倫諾感覺自己的雙腿好像被用力的踹了一下。
疼,很疼。
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該死的,快給我滾起來啊!”
男性的聲音嘶吼起來。
“別,盧爾德,我們收了東西,自然也得替人辦事,而且前面不遠處就是了,到了那裡我們就不需要管她了。”
另一個沉穩的男聲制止了名為“盧爾德”的男人。
“嘖,該死。”
盧爾德雖然不高興,但是也只能選擇聽從隊長的話。
“喂!雜種!剛剛你他媽的說誰呢!”
帶著童音的女聲在這個偌大的隊伍中,在這個稍顯寂靜的野外,顯得格格不入。
“啊——?”
盧爾德能明顯感受到聲音是從自己的左手邊傳來的,他把火把放低,看見了伊倫諾那瞪著他的猩紅雙目,和她急促的呼吸所產生的白氣。
答案明瞭,剛剛那一句話,那一句該死的話,竟然是這個該死的囚犯屁孩對著士兵盧爾德說的?!
“哦!我真該弄死你,就現在!”
盧爾德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一瞬間又湧上了心頭,怒火操縱著他的滿是老繭的拳頭打向伊倫諾。
被鐵鏈束縛的伊倫諾當然沒有躲避的能力,所以她結結實實的挨下了這重重的一拳。
伊倫諾的臉被打向另一邊,刺目的鮮血不知從哪裡留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伊倫諾的神經。
這讓她下意識的就要拿出墓葬,讓身體中充滿深淵悸動,同時讓身體復原。
一秒過後。
什麼也沒有發生。
既沒有閃爍著寒光的黑鐮出現在她的手中,也沒有超凡的力量灌入她的身體。
伊倫諾所能感受到的,就只餘雙腳的冰冷,和臉上火一般的疼痛。
真實到流出鮮血的疼痛和軟弱的身體,讓伊倫諾選擇了暫時沉默。
“抱歉。”
她對著那個打了她的盧爾德道歉。
“英勇計程車兵大人,剛才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我只是累了,睡著了,好像是說了夢話,真的很抱歉,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吧,求您了~”
伊倫諾的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她抬起頭看向那個滿臉憤怒的盧爾德,用著她人生中最引人可憐的聲音對著那個該死計程車兵說道。
盧爾德被這種轉變一下打的反應不過來,他嚥了一口口水,然後扭過頭。
“那就算我原諒你了,囚犯,注意一點,不是誰都有我這麼好的性格的。”
但這其中最重要的不是伊倫諾“誠心”的歉意,而是伊倫諾的全貌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在了盧爾德的視線中,還有那破爛的布衣下的一抹雪白。
伊倫諾估摸著以前“她”在路途中應該是全程低著頭,或者沒讓自己的全貌露出,所以只要伊倫諾一露出自己的臉,就能輕易的讓對方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