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勞倫,來一杯墳場!”
菸灰色頭髮的中年老闆停止了一直擦酒杯的動作,他將紋著荊棘叢的灰色手帕放在一旁,動作極快的取出數瓶價值不一的名酒,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他勞倫當然要笑,墳場可不便宜。
幾種五顏六色的酒從瓶口傾瀉而出,看似很多,其實卻按照最完美的比例混合到一起,相互交融在了一起,成為了一種全新的宛若藝術品般的酒液。
輕描淡寫的調好了酒,老勞倫把這名為墳場的湛藍酒液丟向了差點就要摔倒的伊倫諾。
盛裝著湛藍酒液的精緻酒杯恰到好處的被伊倫諾的右手一把接住。
她先直接對嘴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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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絲晶瑩透亮的湛藍酒液從伊倫諾的嘴角溢位流下。
不過她並不在乎。
隨後伊倫諾將一些幾乎沒有人會相信的已古老的塵封多年的事蹟緩緩道出。
只是在酒館之中並沒有人會相信這個銀髮小蘿莉所說的是事實。
他們更多的是把伊倫諾所說的當成傳說來聽。
一邊聽著伊倫諾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講述,和那宛若真實經歷過的語氣,低頭擦拭著酒杯的老勞倫嘴角微微上揚,面色柔和起來,他盯著手中的灰色手帕,仿若想起了一些令人值得稱道的回憶。
盜賊依舊坐在一旁沒有動作,眉頭卻越加緊鎖,她不明白伊倫諾,看不懂這個小蘿莉。
“也沒有必要吧,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盜賊將匕首固定在皮革上,準備離開這裡,她可不想和這種人有什麼牽連,那會導致自己之後的運氣飄忽不定。
隨著伊倫諾用一個宏大的場面將“故事”結束,酒館之中的冒險者們紛紛鼓起掌來,大聲叫好。
伊倫諾的講述彷彿真的將他們帶入了那個“古老的時代”,讓他們代入了其中的角色,感受到了不同人的故事與承擔。
每一個角色都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性格與自己的故事。
雖然有人懷疑這是真實發生的事實,可是沒有一個人提出來,因為歷史上根本就沒有伊倫諾所提到的
所以他們感嘆,這個不過四五歲的小蘿莉講故事的技巧也太好了,幾乎將一段不存在的故事講述成了一段真實發生的歷史了。
那個名為修納的王者也實在是太艱辛了,從一名平民硬是成為了一國之主,其中付出了多少他們不知道,但僅從伊倫諾透露出的冰山一角就可以窺見,這是他們所不能承受之重。
酒館之中罕見的稍微安靜了一下,許多人還在回味剛剛伊倫諾所講的故事。
銀髮小蘿莉透過酒館的窗戶看了看天色,一輪巨大的金色夕陽沉入了地平線之下。
天黑了,該回家了。
於是她向老勞倫打了個招呼,在老闆充滿笑意的目送之下走出了酒館的大門。
……
“那個沒長眼睛的東西還有多久來?”希格面色有些凝重,語氣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坎達斯無奈地望了妻子一眼,也被這沉重的話題弄得有些壓抑,道“不清楚,不過應該就在這幾十年裡了。”
銀色的月輝撒下,讓世界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使氣氛顯得格外恬靜,卻絲毫無法緩解二人的憂慮。
希格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框,發出清脆的“噔”“噔”聲,眉頭緊鎖著。
“我們得先把孩子送出去,這樣才無後顧之憂。”
“當然,但是那個地方是不是有些過於危險了。”希格對於丈夫這種直接把孩子至於危險之地的做法還是不理解。
這不就是剛出了狼窩又入了虎穴嗎。
那個地方對於他們這種存在當然是沒有任何威脅的,但是對於到現在才剛達到一階邊緣的伊倫諾來說危險程度還是太高了。
希格搖了搖頭,否定道:“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