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荷魯斯,但不是現在。”
葉蓮娜盯著拉的手被她的血給染紅,勾了勾嘴角,回絕了他,眼眸中迸發出了更加炙熱的信念與嚮往。
“她是我的祖母,荷魯斯。”
把手抽回,葉蓮娜的臉上重新浮現出微笑,她看著處刑臺上的那個老人。
“她現在需要微笑,所以我給她微笑。”
“正如她想要給我微笑與希望一樣。”
拉愣住了,眨了眨眼,他依舊能感受到葉蓮娜心中的那些不甘於怒火,可是好像有些不同了...可具體變得怎麼樣,他也說不出來。
只是覺得,葉蓮娜好像不需要他的安慰了,也許以後不一定,但至少現在不需要。
“那我理應尊重你的選擇。”
拉不再勸阻,作為孫女給自己的祖母以最後的溫暖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只要她不再傻到有那種大到可笑的想法就可以。
正如他所說的,每個人的希望應當自己去爭取,被自上而下地給予的不是希望,只是一種虛假到可悲的憐憫罷了。
若是不再憐憫,便會失去一切。
這才是虛假真正的可悲之處啊。
拉閉上眼睛,不再去看著。
路西法也是如此。
可葉蓮娜一直睜著眼睛,微笑地看著她的祖母,她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親人。
看著她死去。
拉不知道這是要有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但葉蓮娜做到了,就在他的身邊。
一直到鮮血灑向空中,落回地面,打在雪上,滲入縫隙之中,葉蓮娜也依舊保持著微笑的狀態,用最好的表情送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
她不後悔。
但是她要讓那些監工後悔。
無論用何種方式,過多少時間。
重重地嘆息一口氣,拉聽見了身旁葉蓮娜平淡到極致的聲音,就彷彿清晨的樹林那樣靜謐,也好像無人的湖面那般美好。
“結束了,荷魯斯,不用再閉上眼睛了。”
於是拉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白兔子那冷的像永凍土那般沒有生機的臉龐,還有那眼瞳中滾燙的仇恨之火,可她的聲音就好像沒有經歷過剛剛的事情一樣。
“回去吧...我們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