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拐走了主人,這難道不是必須的契約嗎?”蘿藤朱槿道。“狡猾的妖獸。”
“但是主人喜歡啊,能有什麼辦法?”蘊靈木攤手道,“還是趕緊處理那些人類吧,別讓他們接近主人。”
“那是自然。”蘿藤朱槿高傲地昂起了頭,“那些家夥算個什麼東西,還想接近主人?”
要知道主人正在流血好嗎。
平日給上那麼一兩滴就能讓他們豁達極大的裨益,何況現在大量流出!
但是主人也說過,吸收他的血來修煉的話,修煉之時會越發受到他的牽制。他其實並不希望它們依賴他的血液修煉。
特別是與兩人出身不同的妖舞藤,知道了主人的意思,甚至忍住了本能的慾望,避開了那處血液淋漓的地方。
蘿藤朱槿並沒有忍住,她本就嗜血,何況是主人的血?不過她也知道那個度,稍微蹭了一點血漿過過癮就退開了。
至於蘊靈木,也是把根系伸到那邊,小小嘗了一下。
一時之間,慕天廖受傷流出來的血,竟是被會場原本的靈植給瓜分了。特別是慕天廖受傷之處壓著的靈植,幾乎是沐浴在血液之中。
傷口癒合,體內也沒了那些四處遊走破壞的煞氣,慕天廖忍不住拍了拍玄雲的身體,將其推開,結束那場纏綿悱惻的擁吻,紅著臉捂著嘴道,“你還想親多久啊!”
這時間也太長了吧!明明他已經療傷完畢了,這貪心的家夥竟然還有得寸進尺的勢頭。他懂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玄雲面帶心疼,將手伸到了慕天廖衣服破損的地方,摩挲試探了幾下,確定已經癒合之後顯然是鬆了口氣。做完這件事,他幽幽看著慕天廖,眼中似有幽怨,又像是有幾分不滿,“明明是你先親的。”
“……”
“給你療傷,有什麼不對嗎?”玄雲冷哼一聲,“毛病真多!”
“行了行了,別生氣。剛剛是我沒想到煞氣會出這種陰招。”慕天廖見玄雲似乎鬧別扭了,只得變換語氣,給他順毛。
慕天廖捏了捏玄雲的臉,顯然身體已經恢複了。靈植們見狀,也紛紛將靈力送來,讓慕天廖能以最快的速度恢複。
“沒有你我真的不行。”慕天廖感嘆道,“和本體一樣,我需要依賴著你才能生長呢。”
這次受傷,沒有玄雲在,就是死局。
各個方面都在暗示這一點。他的本體是藤,需要攀著玄雲才能向上生長,無法獨自生長。而他的戰鬥方式,即便是有意去訓練自身的戰鬥能力,但真的遇上了比較棘手的對手,絕對是放出靈植乃至玄雲輕松愉快。
天靈界中的修士一向信奉實力握在自己手上才是最穩妥的修煉方式,如慕天廖這種依賴其他手段立足的存在,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是什麼被看得起的存在。
“那又有什麼不好的?”玄雲果斷道,“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伴侶,你不依賴著我,還能依賴誰呢?”
“是啊。”慕天廖就像是釋然了那般道,“名正言順的夫夫呢。”
“那是自然。”
“我可警告你。”玄雲板起臉,似乎是不怎麼愉快的樣子。“做什麼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我會一直都站在你這邊。”
“嗯,然後?”慕天廖笑著,等待對方的下文。
“不準變心。”玄雲嚴肅道,“你一但變心,可別指望我跟其他同族一樣祝福你們。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將慕天廖整個抱入懷中,顯然是擔心得緊,“不要變心,也不要讓我擔心。”
“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弄得那麼幼稚啊。”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要顯得這麼可愛呢。
玄雲故意擺出來的兇神惡煞並沒有嚇住慕天廖,反而讓他忍不住莞爾,沉聲道,“只要你不嫌棄……”
“怎麼會嫌棄?”
慕天廖實際上已經不止一次詢問玄雲對他的感情。對此玄雲也永遠是同樣的回答。甚至於它都有點不解了——明明他都已經把姿態擺得這麼明顯了,為什麼媳婦總是要明知故問了。
聽說伴侶相處時,有種叫“情趣”的互動。所謂的情趣,就是伴侶相處時,會因為對彼此的瞭解做出來的一些看起來的很傻的舉動。比如明知故問,或者是做些無傷大雅的舉動,意在調和伴侶之間的氣氛……大概吧。
反正玄雲是從妖後那邊聽的。聽這個的時候還有不少長輩給出各種天馬行空的解釋——至少有些人的話一聽就知道是沒伴侶的人才想得出來的舉動。
活該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