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決定留下那個嬰兒,讓他充當荊家的僕人,為荊家效力。這樣特殊的情況,來日說不定能幫到荊家。
在此期間,荊家做出過數次嘗試,不論是在他身上烙下僕人的印記,還是誘導他簽下主僕契約,都以失敗告終,似乎冥冥之中有種存在在幹擾著他們,荊芥身上無法被留下任何的標記。
想起過往,荊伯洪長舒一口氣。
知曉改名為慕天廖的荊芥去了泉林秘境之後,他便派兒子去泉林山莊尋求合作,攔截慕天廖。趁上乾宗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其帶回家族。
卻沒想到,這一去,就是永別。
兒子突然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後命燈忽然熄滅,對夫婦二人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修仙之人極難有孕,荊遠碩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啊!
兩人幾乎就是馬上認定逃離的荊芥是兇手,但是命燈傳回來的景象並非如此。
一片黑暗,除了兒子死前的慘叫與悶哼聲以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不是被人殺的,而是落入了陷阱?
荊伯洪並不知道慕天廖已經初步掌握馭使靈植的能力,只覺得是有人將他丟入了陷阱。
泉林山莊的靈植防護林,可是十分出名的!
荊伯洪怒火中燒,卻不得不承認,慕天廖似乎沒有犯事的可能。那個時間,他應該早早就回到了宗門。
他想到了那段時間泉林山莊整頓的訊息,只能暫且將自己兒子的死因歸在被泉林山莊莊主頭上。
不然事情哪裡有那麼巧!
中年人微微一拂袖,看著外頭的白日,暗暗敲定行動的時間。
另一邊,慕天廖和顧平並沒有乖巧地待在房間裡休息。他抱著昏昏欲睡的黑貓,在街上搜尋著。
嗜血魔花是用那些紅色花朵吸引修士上鈎的,那麼那些修士為何要貪求那些花呢?
是有什麼特殊的效果嗎?
因為注意力全在其他的事情身上,慕天廖並沒有去關注那些隨時準備攻擊他的紅花。
當他將這件事告訴顧平之後——他用的是“看見有人在悍不畏死地採花”這個說法,顧平也摩挲著下巴,道,“肯定是有利可圖。”
隨後,兩人便結伴出來調查這件事。
對於慕天廖敢抱著打瞌睡的黑貓跑出來這件事,顧平感嘆了一番也就慕天廖有這種待遇了。
換成他要是睡一半被人帶到室外,肯定要與那人不死不休。
對此慕天廖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手中輕輕撫摸黑貓油光水滑的毛皮,像是在它他理毛,“習慣了。它經常會這麼困。有時候不帶著它走的話,它還會不開心。”
“噫——”趁著黑貓此時沒醒,顧平嘖嘖兩聲,眼神透露著幾分揶揄,“它可真粘你。”
“是啊。”慕天廖道,“我也愛帶著它。”
“我看你對貓和對人完全是兩個態度。”顧平感慨,“我可沒見過你為了其他人露出過這麼明顯的情緒。據說在那些內門弟子眼裡,你就是那種冷豔高傲的天之驕子。”
“這什麼跟什麼啊。”慕天廖無奈道,他平時不關注那些人的傳言,沒想到能被扭曲到這種地步,“冷豔高貴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