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沛一出來, 鬧劇的三位主要人物都得去一趟刑罰堂。
刑罰堂主管懲戒之事, 犯錯了的弟子都要送到刑罰堂接受懲罰。
蔣沛一發威, 弟子們作鳥獸散,荊遠碩回去收拾完東西之後,三人就被蔣沛帶到了刑罰堂。
看到慕天廖懷中看著怪怪的黑貓, 蔣沛皺起眉, 正想警告慕天廖不準把妖獸帶入刑罰堂, 但想到剛剛周清的表現,又不得不把想說出口的話咽回去。
算了算了,雖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不過就是一隻小貓。要是不讓他帶進去, 把貓搞丟了, 那祖宗再發一次飆,他可受不來。
那祖宗在靈田休養生息那麼長時間, 現在倒是難得出來給某些人撐腰。
想到自己接到的訊息,說是宗主不日便會趕回上乾宗,蔣沛內心琢磨了一下,不由得把目光放在慕天廖身上。
難不成這小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周清看起來似乎不太看得起那新弟子,但是他能出面庇護,已經傳達了一個意思。
如果這個弟子真的偷了東西, 懲戒是必須的。但如果並沒有, 只是被冤枉的話,自己也不妨把態度放好些,免得把這關鍵人物給嚇壞了。
慕天廖察覺到蔣沛的目光, 做出一番氣定神閑的模樣,實際上一直在撫摸煤球身上的毛來舒緩壓力。
另一邊的謝英與荊遠碩,都是老實得不得了。荊遠碩害怕慕天廖真的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東西是他的,而謝英依仗的謝琵不過是執事堂的一個普通弟子,而蔣沛可是整個刑罰堂的大管事!
三人站在一起對比,雖然懷中抱了只黑貓的模樣有點古怪,但是最讓蔣沛看得順眼的還是慕天廖。
堂堂上乾宗弟子,就該胸懷壯志淩雲,昂首挺胸才對!
到了刑罰堂,蔣沛並沒有將三人交給下邊的弟子負責,而是自己親身上陣,詢問前因後果。
事已至此,縱然心虛,但是那隻貓叼走自己的東西是不爭的事實,荊遠碩搶先道,“蔣管事請為弟子做主,弟子不過是拿了些家裡的東西去集市上賣,誰知沖出來一隻妖獸,搶走了我的乾坤袋。我追了過去,才發現那妖獸就是這荊芥的。是他指使妖獸偷走了我的乾坤袋!”
這確實是實情,慕天廖聽完,微不可查地輕呵一聲。
“看來你的記性是真的不好,我都說了幾遍,我的名字是慕天廖。”
果然此人的毛病至今沒有改變。
要知道,在逃離之前,他可是從小伺候這位伺候到大的。這也是他一直不將荊遠碩視作大威脅的原因。
正因為清楚,才明白此人無足輕重。太早對付他,只會引起荊家的警惕,而且也不好順藤摸瓜找出受賄的內部人員。
想到被拿去賄賂的寶物可能也是自己父親留下的,慕天廖的心就有些難受。
“蔣管事明鑒,我是這名弟子的引導人,他剛一入門,就各種胡鬧,簡直可以說劣跡斑斑,現在外門到處都在傳他是個無恥小人。現在偷人東西還被抓了現形,一看就品行不佳!”
謝英也算是狠,知道蔣沛一向嫉惡如仇,便搶先開口,將慕天廖的形象往蔣沛最討厭的特徵上邊引,試圖拉低慕天廖給蔣沛的第一印象。
蔣沛聽他們兩人說完後,看向慕天廖,“聽他們這麼說,你有什麼話可說。妖獸在,你人也在,看起來確實是被抓了個現形。”
看起來局勢對慕天廖有些不利,黑貓睜著眼,盯著情況的發展。一旦此人有任何要給慕天廖定罪的想法,便會出手。
……然而他身上不斷在搓動的手實在是太容易分散它的注意力了。
非禮也不講究個時間地點的嗎!這人類一點羞恥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