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廖話中的暗示直接讓荊遠碩慌了手腳。東西確實是他從家裡帶出來的,但是是不是荊芥的,他還真的無法保證!
荊遠碩突然的緊張與跳腳被周圍的弟子看在眼裡,心中對於情勢也有了些微的判斷。
明涯城荊家的話,確實是一個有點規模的家族,這樣的家族不可能把印著別人名字的乾坤袋拿給自家少爺吧?
慕天廖也不去掩藏,將灰撲撲的小布袋展示出來。布袋雖然不起眼,卻有小小的花紋,如果細細分辨的話,就會發現花紋拼成了“天廖”二字。
“為何上面有我的名字?”慕天廖笑得瘮人,“可以說明一下嗎?”
“這……這……誰知道你是不是看到花紋後故意改成這名的!”
荊遠碩破罐子破摔,正準備繼續喊話時,忽然發現了一個熟人,立時喊道,“謝英師兄!這裡有賊子偷東西。”
謝英其實也是看到這邊熱熱鬧鬧的,有點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才過來的。結果被荊遠碩這麼一喊,更是不知情況。
但這不妨礙他看到慕天廖的時候臉上帶了幾分憤怒。
是那個小子!
“什麼人敢在上乾宗的地盤偷東西!”謝英立時站了出來。
見到謝英,周圍的弟子都退開了一些。此人的麻煩程度眾所皆知,誰也不想得罪這位。特別是執事堂最近沒人,正是謝扒皮最囂張的時候。
“剛入門就破壞了臨時居所,現如今又偷同門財物,你這小子,倒是不讓人省心!”
謝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得意地來到慕天廖面前。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察覺到一股冷意,不得不默默退開一些。
黑貓的琥珀瞳中帶著幾分不耐——一個兩個的有完沒完。放在他老家,誰敢在它面前隨意貶低它看重的人,骨灰養起來的花都能長一叢了!
墳頭草?
——還敢妄想有墳頭???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看一個菜雞耍把戲是消遣,兩個菜雞耍把戲是聒噪。
謝英有背景,且與外門弟子的生活息息相關,就在眾人以為謝英出面會將慕天廖壓制的時候,一名大漢在空中吼道——“在鬧什麼?!”
所有人都往上一看,有些人見到大漢的臉時一臉陌生。而慕天廖則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刑罰堂管事,蔣沛。
似乎是見這裡起了糾紛,這位管事也不顧身份,風風火火就沖了下來,一副閻王要捉拿小鬼的模樣。
“蔣管事好。”謝英是個圓滑的,見了蔣沛,立時行了個禮。
而荊遠碩也像是被提醒了那般,忙跟著行禮,“蔣管事好,這賊子指使妖獸偷了我的東西。”
“偷東西?”蔣遊皺起了眉,“豈有此理!”
蔣沛,刑罰堂管事,面相可怖,嫉惡如仇。
對他來說,即便是偷東西這樣的小事,也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黑貓正在醞釀著攻擊,一爪子解決倆菜雞對它來說不是難事。
誰知慕天廖下一刻就捂住了它的眼睛,直接把黑貓的怒氣給攪散了。
幹嘛啊?幹嘛啊?!
然後便聽到慕天廖低聲道,“煤球,別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