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 就知道有人想搞你。”顧平好奇道, “看你也不是會和人發生沖突的性子啊, 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大陣仗?”
慕天廖回想了一番從入門開始到如今的經歷,最終道,“有些人, 必然是會得罪的。”
如荊遠碩, 如那個想敲他竹槓的師兄。
“那也是, 畢竟傻子總是又多又欠揍。”顧平似乎頗有同感,唏噓了一番。
“既然是有關我的流言,你何必那麼關心。”慕天廖無奈道,“而且, 你如何篤定那些就是流言, 而不是真相?”
“因為我先認識了你啊!”顧平理直氣壯道。
這個答案讓慕天廖有些無語。
“哈哈,說笑的。”顧平輕笑, 神態輕松,“我還是有些看人的能力的。在收徒試煉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和其他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收徒試煉的時候,顧平便頻頻過來刷存在感,後邊更是自顧自稱兩人為“朋友”, 充分發揮了他自來熟的特質。
“怎麼說呢, 你這人看起來很有趣,所以我就想和你交個朋友。而且我很確定你不是這種人。”顧平突然俏皮一笑,“而且如果放任那些流言蔓延開, 那豈不是在說我眼瞎,交錯了朋友?”
頂著慕天廖微妙的眼神,顧平自顧自慷慨激昂地道,“為朋友插別人兩刀,這種事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
顧平的名聲確定是“自來熟”而不是“耍寶”?
“而且啊,這種手段我見多了。”顧平話鋒一轉,面帶幾分不屑,“無聊的小把戲罷了。”
“你經常見?”
“這當然不可能!”顧平道,“這種手段太幼稚了。我小時候,身邊可都是一群黑心肝!水平比這高多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過去,慕天廖也不打算去打聽顧平的過去——哪怕這話一聽就很有故事。
“所以你準備怎麼處理?”顧平看起來有些小興奮。結合他剛剛的話,慕天廖覺得,此人的興趣恐怕在這件事本身,而不是自己遭遇了這件事。“我可以給你提供指導,教你怎麼應對哦。”
“隨便他唄。”慕天廖直接道。
“……隨便?”顧平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
照理說,被人用流言詆毀,在知道始作俑者的情況下,都會有些複仇心的吧?這個人怎麼就一副不關心的模樣?
“你也說了,那也不過是無聊的小把戲。”慕天廖道,“流言一旦傳出,怎麼去解釋都是沒用的,因為其他人已經有了對你的印象了。”
慕天廖也沒想到折騰自己的人除了荊遠碩,還多了一人。那名字聽起來有些陌生,又有些耳熟,慕天廖還是思考了一陣,才想起來那是先前妄圖敲詐自己,反被自己把臨時居所賠款推到他頭上的那個師兄。
在上乾宗外門,他直接得罪過的,還真就這兩人。
“別想得那麼悲觀嘛,又不是沒有處理的辦法。”顧平勸道,“你總要回擊一下……”
“回擊,怎麼回擊?和他們用一樣的手段嗎?”慕天廖微微嘆口氣,“我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花費時間。”
有這種功夫和精力,他還不如多擼幾把黑貓。
對於慕天廖來說,名聲還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那種東西,不都只是花邊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