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觀察半天了,還是沒發現那個人類藏寶物的地方。
這個事實讓黑貓有點不爽。
當年寶物還在的時候,父皇將寶物拿出來助他們修煉,他可是能打敗其他幼崽一直霸佔著寶物的!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寶物突然就沒了。問父皇也只得來“被偷了”的敷衍應答,讓他從小到現在一直很不爽。
要是讓他發現那小偷是誰,保準撕他個稀巴爛!
現如今自己陷入特殊的狀態,急需那輔助修煉的寶物,三番兩次沒能從那人類身上問出詳細情況,讓黑貓很不耐煩。
那人渾身散發著寶物的味道可是他就是找不著寶物在哪啊!
而且這是個會非禮他的家夥。明明被抱被非禮的是自己,怎麼反而是那家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受傷了嗎?那麼點傷,放他身上自愈那是分分鐘的事。
黑貓默默跟在兩人後頭,一邊煩躁地糾結,一邊觀察著慕天廖。
越是觀察,它越是發現難以找到寶物的所在,就越是想觀察得近一些。等慕天廖跑山跑了一段日子後,黑貓盯他的距離已經到了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步。
而慕天廖當然發現了這跟在後邊的小尾巴。心中又是感動又是一股暖意。在採藥的空檔,他總會試圖回頭找黑貓的所在,然而黑貓總是十分戒備地跑開。
梅梁已經能放心地放慕天廖一人跑山了——這少年在這方面的天賦簡直強到可怕,他跟著都能說是拖累了。
一人一貓,觀察者自知暴露也不遮掩。被觀察者自知被觀察也不在意,一前一後,一個帶頭一個跟隨,倒是有分奇異的默契在裡邊。
某一天,慕天廖路過山泉的時候,突發奇想,將藥筐放在一旁跳下了水,弄得黑貓覺得那人類是要尋短見,忙跑過來檢視情況,下一刻馬上躲開迎面而來的魚。
那魚還是活的,落在地上還掙紮了幾下,黑貓看看魚,又看看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人類。
幹嘛啊,搞突然襲擊啊!
見黑貓一臉憤怒,慕天廖陷入了疑惑。
貓大王不吃魚嗎?
往日跑山,他和梅梁一樣是帶著準備好的口糧。剛剛見了泉水,突發奇想想要抓條魚獻給貓大王,可惜貓大王不是很喜歡吃的樣子。
抓魚不難,把握好合適的時機把魚給帶到岸上就行。雖然貓大王不吃魚這點有點可惜。但開了這個頭,慕天廖也想捉點魚給自己吃了。
雖然沒有帶調料,但是採好的藥草裡也有能充作香料的,正好將就著用。沒有帶火石,在山上找生火材料也不難,這幾天沒有下雨,木頭,枯枝,幹草,湊在一起就能來個鑽木取火。
看著慕天廖拿刀給找到的大木頭開槽,黑貓一臉疑惑,不知道這人類想幹什麼。直到看到他忙活了一陣,拿著個小木頭對著大木頭搓啊搓的,竟然搓出了煙。
這什麼鬼玩法???
梅家村跑山的人一般都自帶食物,所以還真沒誰給它表演一下鑽木取火。
升火之後,慕天廖便熟練地拿刀給魚開膛破肚,挖出內髒和苦膽,塞入香葉,串在樹枝上就烤了起來。
在荊家的時候,那家夥總愛給他下各種亂七八糟的命令,有些不是他職責範圍內的也得硬著頭皮去幹,什麼抓魚抓兔子,一言不合就把他丟在山裡也不是稀奇的事。不知不覺,慕天廖的野外生存能力便被鍛煉出來了。
被人有意折騰,想要活下去,就得有應對折騰的能力。
黑貓看著地上的活魚……好吧現在是死魚了,不屑一顧,反而對那簡陋的烤魚有點好奇,慕天廖見了,笑道,“要吃嗎?”
然後他就從黑貓的臉上看到了嫌棄。
見慕天廖吃那烤魚吃得津津有味,黑貓一臉懷疑。
這什麼都沒有隻是被火給烤一下的魚,真有那麼好吃?
然後它嘗試了一下慕天廖插在一旁,示意給它吃的魚。
寡淡,除了新鮮這個優點外什麼都沒有,嫌棄。
這種東西都能吃得這麼香,這人類不會是沒吃過好東西吧?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梅梁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他馬上能找到一個詞形容慕天廖的情況——開掛
或者說,開雷達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