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一把放開他,披上盔甲就往外沖。
業城破了……他的項上人頭也保不住了!
王將軍沖到業城城門的時候,只見漫天的火光和血色,南夏國的軍隊正在殊死抵抗北燕國的大軍,已成茍延殘喘之勢。
耳邊聽得慘烈的廝殺聲,南夏國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王將軍目眥盡裂,雙眼通紅。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悄無聲息的,業城就破了?!
他抬頭,望向城樓之上,那裡站著一個人,著了一身玄青色的衣裳,身後戰袍飛舞,英挺非凡。
“三皇子麼……”王將軍喃喃道,忽而他長嘯一聲,對著城樓之上的人說道:“今日王某一敗塗地,不知可還有機會與三皇子一較高下?”
謝哲負手而立,戰袍飛舞,站在城樓之上,頗有君臨天下的氣勢,只見他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王將軍身上,緩緩開口道:“我為何要給你這個機會?”
“哈哈哈……”王將軍大笑,“莫非北燕國的三皇子,竟然如此膽小如鼠?”
謝哲也不惱怒,好看的長眉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說道:“南夏敗局已定,我為何還要受你這激將法?不過若是不應,難免你死不瞑目,罷了,出招吧。”
王將軍心頭忽然湧起地了一股熱血的快感,想他年輕的時候,也曾戎馬倥傯,飲血沙場。只是那皇帝昏庸,漸漸的,這報國之心也就淡了,成了這邊境業城的閑散將軍。
然而這一刻,面對強大的敵人,面對已定的敗局,他卻忽然熱血上湧,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請賜教!”王將軍提劍而上,劍尖直指謝哲。
謝哲就那麼淡然地立在城門之上,看著那劍朝他逼近,快要到眼前的時候,伸出兩根指頭輕輕夾住,一用力,劍尖斷裂。
漫天的火光映照出了王將軍驚愕的目光,謝哲手一翻,輕輕送出一掌,王將軍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城樓之上直直墜下,再無動靜。
謝哲身後,寧天羽匆匆趕來,見了這一幕,雙手緊握成拳,複又緩緩松開。
“你在怪我不該殺他?”
“王將軍雖然這些年散漫度日,但也是條好漢,日後若我登基,自當重用於他,而你……就這樣殺了他!”
謝哲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聲音有些冷:“然而此刻,殺了他更省事。”
寧天羽沉默了許久,終是嘆了口氣道:“罷了……”
謝哲迎風立在城門之上,看著城牆之下的廝殺已經漸漸進入尾聲,那些慘烈的嘶吼和漫天的火光也漸漸弱了下去。
他有些疲倦地拂了拂衣袍,淡淡道:“走吧,結束了。”
寧天羽跟在他身後,緩緩走下了城樓。
士兵們開始清理戰場,謝哲在城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剛要離開,便聽見城門之外傳來了馬蹄聲。
他抓過一個士兵,朝著那黑黢黢的城門望去,說道:“城外的馬蹄聲是怎麼回事?”
士兵的耳力沒有他好,自然是聽不見的,不過既然謝哲問了,士兵只得忙不疊地說道:“小的這就去檢視!”
只過了一會兒,士兵便回來了,恭恭敬敬地彙報:“回稟三皇子,城外的車馬,乃是、乃是……”
謝哲眉頭一皺:“說。”
士兵嚥了咽口水:“乃是您從京中帶來的侍妾,特意過來找您了……”
一旁的寧天羽險些笑出聲來,沒想到謝哲的侍妾如此熱情,又如此的寂寞難耐,這個時候了都還巴巴地趕過來。
不過這個節骨眼兒上,不正好侍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