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一開始以為涼初能夠避開只是碰巧,認為涼初不可能知道她要真打,只是順勢偏過頭的時候恰巧避開了。
可後面兩次她都加大了力度,卻依然被躲開了。
這絕對不可能是湊巧!
“這話說的就奇怪了,”涼初唇角上揚,笑得燦爛,“你要打我臉,可以說是故意的,我躲開你的手,只能說是正當的自我保護本能,還需要什麼‘故意’?”
白皙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何況,我都沒有因為你故意打我的臉來質問你,你倒是好意思來質問我躲開了你的手?”涼初微微揚眉,臉上滿是嘲諷,“難不成我得乖乖站著不動,讓你打到了,才是對的?”
白皙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很想辯解幾句,可在涼初的幾番話下,一時間竟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還能說出什麼話來替自己辯解一下的。
涼初看著白皙啞口無言的樣子,笑得更加歡快起來:“白皙,我還沒有問你,好端端拍個戲,導演都說借位了,你為什麼突然要對我動手啊?我們有仇嗎?”
雖然她知道原因,但是這不妨礙她故意去問白皙,給白皙製造一點心理壓力。
白皙回過神來,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還是矢口否認:“我跟你都不熟,怎麼可能有仇。”
“是啊,都不熟,你怎麼能對我下狠手呢?”涼初笑眯眯地問。
大家都不瞎,之前白皙那手勁兒,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要不是有導演、場務等等那麼多的人看著,白皙恨不得打到人原地轉圈圈。
“我只不過是想讓表演顯得更逼真一點,”白皙露出無辜的神情,“不真的打上去,你的臉上沒有紅痕,看起來也太假了。”
“是嗎,你這麼敬業,怎麼還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的呢?”涼初懟的非常順溜,然後意有所指地說,“再說了,你說的就好像咱們的化妝師沒有水平畫出傷痕妝似的。”
涼初的聲音不大,但也沒有刻意壓低,附近的人都可以聽得到。
而這附近的人當中,就有化妝師。
在聽到涼初和白皙的對話之後,化妝師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既然白皙小姐對我的化妝水平持懷疑的態度,那白皙小姐不如另請化妝師替你打造接下來的妝造。”化妝師陰陽怪氣地說,“免得我這不成熟的技術,畫不出你那漂亮又專業的臉蛋。”
白皙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後站著化妝師,她趕緊解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化妝師顯然是個急脾氣,根本不再給白皙解釋的機會,直接拎著化妝箱就走到了遠處去,給其他幾個演員補妝。
白皙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她怒視涼初:“夏夕,你陷害我!”
“我不過是準確地翻譯了你說的話裡的真實意思,哪裡算是陷害?”涼初無辜地聳了聳肩,然後她唇角上揚,笑容裡待了幾分詭異,“而且,和你的‘陷害’比起來,我這算什麼呢?”
白皙神情微變,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涼初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戲服大袖,“你心裡有數就行,我不需要你嘴上承認。”
白皙:“……”
這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說,她真的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