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臉淡定:“你說話聲音那麼大幹什麼,弄得我耳朵疼。”
謝曉東抓緊機會,立刻回懟了過去:“你耳朵疼關我屁事。”
涼初抬頭,看向謝曉東,露出燦爛的笑容:“我耳朵疼,就會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會想打人。你覺得我是會隨便拉個人打來出氣,還是去打讓我耳朵疼的人呢?”
謝曉東:“……”
麻戈壁的他長這麼大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謝曉東的拳頭握緊了,臉色黑黢黢的,一副下一秒就要揍人的架勢。
他在心裡不停地默唸“我打不過”、“我打不過”,這才強行阻止了自己動手的慾望。
然後他說:“我是體育委員,體育老師叫我來問,你為什麼不上課。”
“你問張巖不就知道了。”涼初隨手指了指張巖的方向,“還特地下課跑過來找我幹什麼。”
“他怎麼會知道你的事情?”謝曉東一臉不屑。
涼初一手撐著下巴,對著謝曉東說:“你被我打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那一次,你跑了之後,張巖說要給我使用他的獨立換衣間,我拒絕他的時候,已經說了原因了。”
謝曉東:“……”
不提打得爬不起來,他還能忍!
提了這個……他……他……他閉著眼睛忍!!
謝曉東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看向張巖:“你知道他為什麼不去上課?”
張巖點頭:“是啊,小傢伙確實跟我說起過。”
“那你不早跟我說?”謝曉東一臉不高興,“之前體育老師問我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聽見。”
早點說了,他何必在這裡等寧慕語,更不用受氣被懟。
“我當時沒想起來啊,”張巖無辜地看著謝曉東,“何況你也沒有問我。”
謝曉東不滿地嘖了一聲,他走到張巖旁邊,問:“那他到底為什麼不去上課?”
要不是體育老師是個較真的人,非要一個準確的原因,他才不願意過來問。
張巖露出奇異的笑容:“小傢伙說,不想去上體育課啊。”
謝曉東一臉懵逼。
他好像產生了幻聽。
“你說什麼?”謝曉東不可置信地問。
“小傢伙說不想去上體育課啊。”張巖很有耐心地再重複了一邊。
“這也算是原因?”謝曉東瞪大了眼睛看向涼初。
“他確實是這麼說的啊。”張巖對著涼初的方向露出笑容。
感覺到兩個人的視線,涼初轉頭看向張巖和謝曉東,然後笑眯眯地說:“沒錯,我就是這麼說的。”
謝曉東:“……”
他要是去跟體育老師這麼說,只怕體育老師都不肯相信這是實話。
他怎麼感覺這個死娘炮這次重新回來上課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不上課的理由都這麼隨便。
就算是他不上課,也得找個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理由,結果這個死娘炮居然輕輕鬆鬆一句“不想上課”就給打發了。
居然這麼隨便!
謝曉東皺緊眉頭,對涼初說:“你如果一直不去上體育課,會扣學分知道嗎?”
他當然不想管這個死娘炮的事情,但體育老師讓他傳達的話,他還是要傳達一下的。
“我知道啊。”涼初笑眯眯地點頭。
張巖緊跟著接話:“小傢伙上次就跟我說了,他知道,但是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