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涼初突然露出了標準的公式化笑容，嘴角上揚，眼底卻毫無波瀾，“既然如此，你愛說不說。”
說完，涼初轉身就走。
她就不信了，他真敢把她的秘密說出去！
要是真說了，大不了把他摁著打幾頓，然後找到記憶碎片立刻走人。
誰怕誰啊！
在涼初轉身的瞬間，段惜墨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但伸到半空的時候，他又頓住了。
眼睜睜看著涼初頭也不回的離開，段惜墨的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空落落的感覺。
就在他看到她露出那種笑容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第一次對他笑的時候，眼裡就是帶著暖意的，那是真心的微笑。
她的眼裡有他，真真切切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到他自己。
可剛剛……那分明是個疏離的笑容。
一瞬間就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了。
而後她居然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就好像……
段惜墨垂下自己的手，手指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就好像她完全不在意他一樣。
段惜墨有些懊惱地皺起眉頭，一向冰冷的眼裡多了一絲疑惑和煩躁。
很奇怪。
他不該有這些情緒的。
明明他一直都很反感別人的靠近，也不喜歡女生的示好，為什麼對她，就是厭惡不起來呢？
明明是他拒絕了她，為什麼在看到她真的離開的時候，卻居然覺得自己的情緒如此糟糕？
明明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人，為什麼她的一言一行，輕易就可以左右了他的心情？
他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居然想拉住她，讓她別走。
如果不是理智還在，他或許真的就去拉住她了。
可現在眼睜睜看著她走了，他又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拉住她。
他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