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涼初的話，張巖微微揚眉：“這麼說起來，前幾天他真的派人去打你了？”
涼初笑容滿面地點頭：“是啊，打得特別慘呢。”
都打死了，能不慘嘛。
張巖愣了愣：“你現在看起來，可沒有哪裡受傷的感覺，而且似乎也不難過的樣子。”
涼初無所謂地聳肩：“我都把他打趴下了，還有什麼可難過的？”
“你？”張巖回憶了一下謝曉東胸口的那個腳印，確實像是被什麼人踩過，“你真的把他打趴下了？”
“不信你可以問別人啊，”涼初指了指坐在附近悄悄偷聽他們對話的幾個同學，“他們都看見了。”
一聽自己被點名，那幾個同學立刻大聲朗讀課文，一副“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只是在認真早讀而已”的樣子。
如果張巖真的要問他們，他們不敢撒謊，可如果把謝曉東被打的事情說出去，只怕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兩個大佬，他們都得罪不起啊。
張巖沒有真的去問，但看到那些同學的反應，和之前謝曉東的神色，對涼初的話也就信了七八分。
“以前你可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看起來弱的不行，現在居然能打得過謝曉東那個暴力狂。”張巖靠近涼初，做出仔仔細細打量對方的樣子，“如果性格是會受到刺激產生變化的，那麼你這實力的變化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難道你想說，你的實力也是突然變得厲害的？”
“沒有啊，我一直都很厲害。”涼初倚靠到後面的桌子上，姿態瀟灑又自在。
“那你以前被打，為什麼不反抗？”張巖又問。
有著這樣厲害的實力，怎麼可能甘心任人欺凌。
“這個你得問以前的我了。”涼初甩鍋甩得賊溜。
張巖：“……”
以前的他，還不是他嗎？
又不是換了個人，還說什麼問以前的他。
不想回答，就直接說不想回答算了。
涼初翹起二郎腿，看著張巖問：“你跟你們宿舍那個程楠的關係怎麼樣？”
張巖回過神來，對於涼初的問題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回答了：“就是室友和同學的關係。”
“是嗎？”涼初笑了起來，“她要不是有你們三個室友罩著，能在學校裡這麼橫行霸道的？”
“你這話說的也有些過了吧，”張巖不贊同地搖頭，“他哪裡就橫行霸道了？”
“她挑唆魏善，利用魏善的關係，讓我在學校裡過不下去，還陷害了我媽，讓我媽失去了工作，”涼初露出燦爛的笑容，“又讓謝曉東派手下群毆我，把我往死裡打，這還不算橫行霸道？”
張巖：“……”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這樣說起來，“橫行霸道”倒是不為過了。
不是，不對啊。
張巖懷疑地看著涼初：“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陷害了你媽媽？”
涼初輕笑一聲，眼裡滿是嘲諷：“這年頭，誣陷我的人，不需要確鑿的誣陷證據，隨便說說就可以誣陷成功。而被陷害的人，還得自己找證據來證明自己被陷害了，才能讓別人相信。”
涼初目光毫無波瀾，卻帶著能夠穿透人心的力量，讓張巖有種無所遁形地心虛。
張巖雖然對於最近兩個月發生的事情的內情並不是特別清楚，但他還是有正確判斷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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