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裡滿是星星點點的光芒。
方其瞬間有些失了神。
那份笑容和神情,在他的眼中不斷地放大,彷彿要深深地刻入腦海當中一般。
揮之不去。
讓他止不住的心動。
涼初一邊吃麵包,一邊問:“那不如就先說說,他們為什麼那麼怕你吧。”
方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也知道我是凶宅門口的那面旗子,就該知道,我是詛咒的一部分。”
“你是凶宅門口的旗子,跟你是詛咒的一部分有什麼關係?”涼初好奇地眨巴著眼睛。
方其:“……”
她這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
見方其不說話,涼初催促:“你說啊,我聽著呢。”
方其沒好氣地說:“你難道不記得,當初你逃跑的時候,隨手把我從泥洞裡拔了出來?”
涼初點頭:“我記得這件事啊。”
“那你沒看到我當時滿身是血嗎?”方其又問。
“如果你的‘滿身’是指你那竹棍上面的話,確實我看見了呢。”涼初又點頭。
“那些血,是那三個男人的,”方其儘量讓自己耐心一點,解釋著,“那個巫師用拿三個男人的血下詛咒,然後用你的血促使詛咒啟動。我的身上沾染了那三個男人的血,又因為你的觸碰,沾染了你的血,所以我也成為了詛咒的一部分。”
涼初捋了捋原主的記憶,這才發現,當時原主逃跑的時候捂住了自己受傷的地方,後來又用染了血的手抓住竹棍,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讓竹棍沾上了原主的血。
“我之前聽那個李家媳婦說,詛咒就是讓村莊裡的人無法離開,村莊外的人進來就有生命風險,同時達成某個條件之後,村莊裡的人就會不受控制地進入凶宅當中,再也無法出來。”涼初看著方其,雙手托腮,“所以,你也有這個功能?”
“差不多是這樣,但又有些不同。”方其指了指自己臉上濃厚的鬼氣,“凶宅不能隨意移動,但我可以,而且我既能吸收凶宅內的鬼氣,也能吸收凶宅外村莊內的鬼氣。”
“所以說,那些鬼怕你,是因為你可以把他們吸進旗子裡去?”涼初恍然大悟。
“沒錯。”方其點頭。
“但根據詛咒,那些人都會被迫跑進凶宅裡,為什麼還有鬼能在凶宅外停留?”涼初好奇地問。
“那些都是詛咒生成之前死在村莊裡的人……”方其見涼初一直在吃,有些心裡不平衡,“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還不能給我點牛肉罐頭什麼的?”
“你不是說你都是靠鬼氣來生存的,不需要食物的嗎?”涼初滿臉無辜,“而且你一面旗子,吃什麼牛肉罐頭啊。”
方其:“……”
氣到不想說話。
涼初喝完手裡的牛奶,見方其一直不說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隨手拿出一個牛肉罐頭,放到方其面前:“喏,你要的牛肉罐頭。”
方其冷哼一聲,把頭轉到別處去,一副不願意搭理涼初的樣子。
“你一個男人這麼愛計較幹嘛?”涼初說完,突然露出想起什麼來的表情,“對了,你是一面旗子,不是男人,愛計較也很正常。”
“你再說一遍?”方其顯然被激怒了,語氣兇狠。
涼初即使看不到方其的表情,也能猜到他此刻的模樣,可她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露出了可愛的笑容:“難道我說的不對?”
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