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第一次聽說醫生有這種需求的。”涼初歪著腦袋,正視了著馬其兵的臉,“你看起來也不是個沒有經驗的實習醫生,怎麼會被人看著就緊張?”
“這是個人習慣問題,”馬其兵很淡定地笑了笑,“就像有的人有潔癖,而有的人有強迫症一樣,是我個人的心理問題。”
馬其兵說的實在,涼初也懶得為難一個醫生,就配合地偏過頭去。
很快,胳膊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但與想象中血液流出的感覺不同,涼初反而感覺到了一股冰涼地液體從手臂處流了進來。
涼初快速回頭,就看到馬其兵拿著一個針管,裡面是透明的無色液體,正不斷地推進她的經脈裡。
“你幹什麼?”涼初猛地起身後退,擺脫馬其兵的手,同時快速拔出針管。
但此時針管裡只有少許液體剩下,大多數都已經進入了涼初的身體。
“只是給你用了點會讓你乖巧的藥。”馬其兵的聲音和之前一樣平靜,沒有太多的起伏,就彷彿他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下一秒,眩暈感襲來,涼初的身體踉蹌了一下。
她伸手扶牆,看向馬其兵:“你就是那個變態連環殺手?”
馬其兵露出意外的神情,眼裡多了一絲熱烈:“你倒是很敏銳啊。”
“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涼初看著手臂上的針孔不斷溢位血來,她微微凝神,嘗試控制流轉在體內的藥物,從針孔排出來。
這是個細緻的活兒,要把藥物從血液裡分離出來,再排出體外。
偏偏她現在頭暈目眩的,控制起來沒那麼順利。
“雖然我很想問你是怎麼這麼快就猜到我的身份的,不過……”馬其兵站起身,快步走到涼初身邊,“還是先換個地方再好好聊天吧。”
說著,馬其兵脫下白大褂,一下罩住涼初的身體,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從窗戶那裡跳了出去。
這個房間的窗戶正對著學校後面一處小樹林,既沒有監控,這個時間也沒有人煙。
馬其兵很是順利地帶著涼初潛逃。
涼初沒有反抗,很順從地讓馬其兵把自己帶走了。
不過一路上她也沒閒著,一直在控制藥水排出。
馬其兵把涼初扔進車子裡,開車去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
他似乎是對自己用的藥很放心,只是把涼初放在車裡,沒有用繩子綁起來,完全不擔心涼初有反抗的力氣。
涼初不說話,也不掙扎,默默專心排出藥物。
等馬其兵的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涼初的藥物已經排了一半,腦子清醒了不少,不過身體還是麻木的。
涼初抬眼看了一下外面,這裡似乎是郊外的一處農場,車子就停在農場裡面。
馬其兵下車,開啟涼初那一側的車門,他的眼裡透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居然還清醒著。”
他用的藥分量很足,應該夠讓她昏迷至少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足夠讓他把她帶過來,再做好各種前期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