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出氣也不一定要殺人嘛。】半夏弱弱地提議,【你可以稍微折磨折磨,留著他的命就行了。】
宿主有氣還是發出來的好,省的以後冷不丁就突然拿它開涮。
到時候都不能好好一起做任務了,可不好。
涼初微笑臉:‘你要是變出個實體出來,讓我折磨折磨,我保證對殺別人沒有興趣。’
【……】宿主太可怕了。
【人家……沒有實體的啊……】半夏心驚膽戰地說。
‘所以啊……’涼初再次看向杜平禮。
杜平禮已經恢復了過來,他看著涼初,嘴唇忍不住的哆嗦:“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殺我。”
“我想了想,確實殺人有些麻煩,”涼初的砍刀瞬間消失不見,手裡又出現了一瓶瓶酒,“想要出氣,用別的方法也行。”
說著,涼初一把把杜平禮摁在了石桌上,迅速給他灌了一瓶酒。
半夏見涼初最終還是聽了它的意見,有些鬆口氣。
宿主其實還是不討厭它的吧。
嗯,總覺得有點小高興。
杜平禮在被灌完了第三瓶啤酒的時候,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再來煩你,絕對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是嗎?”涼初的臉上笑容明媚,“要說到做到哦。”
“我發誓!”杜平禮臉色慘白,趕緊做出保證。
他並不是酒量不好,也不是喝酒喝出來的慘白,而是被涼初給嚇得。
涼初這才直起身來,笑容滿面:“那我就放過你吧。”
杜平禮如獲大赦,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剛剛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如果他不求饒,恐怕會被灌酒灌到死。
涼初把石桌上的空瓶子收起來,俯視著地上的杜平禮:“對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抱著僥倖心理,想找幫手來幫你找回場子,我保證會讓你和你的幫手爬都爬不回去哦。”
杜平禮猛然抬頭看向涼初,她的臉上滿是笑意,看起來明媚又漂亮,可她的眼裡沉靜無波,好像沒有一丁點溫度,讓他心中陡然發寒。
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可現在……卻不敢再有。
他從來沒有這樣懼怕過一個人。
發自內心、出於本能的懼怕。
涼初上完一節課,去另外的教室上第二節課的路上,突然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哭的梨花帶雨的白潔。
沒錯,白潔跟原主也是同一個學校的,只是不同系,兩個人之間從來也沒有過交集。
但從以前,白潔看著原主和杜平禮在一起的時候,就既羨慕又嫉妒。
所以,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勾搭上杜平禮,白潔當然是竭盡所能。
因為白潔楚楚可憐的模樣,以她和涼初為中心,四周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涼初沒有開口,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白潔哭。
白潔哭了好一會兒,見涼初始終沒有來關心一句或者詢問一句,她實在忍不住了,只能自己先開口。
她擦了擦眼淚,抽噎著說:“溫晴雪,我求求你把杜平禮讓給我吧,我跟他是真的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