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雲歸確定涼初也喜歡他之後，他的心態就出現了變化。
不用害怕被拒絕，不用擔心被討厭，他當然可以大膽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涼初一直沒說話，雲歸又一次開口：“真好，你也喜歡我。”
他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喜悅。
從他聽見涼初說出“喜歡”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就覺得空落落的心裡被填滿了一般，就連心臟的跳動，都彷彿比平時多了幾分活力。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原來和一個人互相喜歡的感覺，可以這樣的好。
涼初稍稍用力，推開雲歸的身體，一臉的不耐煩：“你知道就好，別一直說出來。”
雲歸看著涼初微微泛紅的臉頰，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涼初有些炸毛地站了起來：“你趕緊收拾東西去。”
雲歸這次沒有再說話，聽話地去收拾東西了。
涼初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一臉鬱悶。
好不容易逗他一回，結果還是自己被逗了。
什麼時候她才能在這件事上反攻為勝呢？
突然有點懷念他小奶狗的時候，多好欺負啊。
雲歸的東西本來也不多，稍微收拾了一下，裝滿一個行李箱和那個迷你乾坤袋，就沒什麼可收拾的了。
雲歸和涼初一起坐在餐桌旁，靜靜地等著徐志成的到來。
怕涼初餓著，雲歸去廚房洗了兩個蘋果，切成塊裝盤，這才端到餐桌上來。
涼初吃了一塊蘋果，突然問：“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不過才十九歲，為什麼就壽命將盡了？”
雲歸拖動椅子的手微微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拉好椅子，坐下。
涼初接著說：“我記得不錯的話，人類剛出生都是有三十年的壽命的，你身為北區的人類，不存在被墮落種奪走壽命的情況。按理說你現在應該還有11年的剩餘壽命，可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壽命將盡，才去南區殺墮落種奪命。”
涼初又吃了一塊蘋果，才問：“你的壽命哪兒去了？”
她其實之前就很想問，但那個時候他對她還有戒心，她就沒有開口。
“這是我和徐志成的交易。”雲歸語氣淡淡，似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交易？”涼初微微揚眉，隨即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說，他讓你住在這裡，交換條件是要你的壽命吧？”
雲歸的眼裡多了點笑意：“你果然很聰明。”
他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可以交換，所以徐志成當時提出用壽命作為交換的時候，他沒什麼猶豫。
對於當時的他而言，活得長久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何況他連一頓飯都吃不上了，就算留著那十幾年的壽命又能怎樣。
再加上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副本獲得壽命，他也不會因為把壽命給了別人就會死。
而且徐志成當時還答應了不會給他太多束縛，他只需要負責供給壽命，其他的都可以隨他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所以，他就在這裡留了下來。
“不是，你等一下，”涼初抬起一隻手，“人類可以奪取人類的壽命嗎？”
這種操作她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反正原主的記憶裡，和她在南區的那段時間裡，從來沒聽說過。
如果人類可以互相奪取壽命，那可算是個非常勁爆的大訊息了，南區的墮落種們一定會重視這個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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